“可想著经营酒楼?”
安昕问道。
这是他此前就有的想法。
如今他家大业大,每天要钱的地方太多,常常琢磨八方来財的路子,这经营酒楼就在他的规划之中。
辣椒、制酒,这是他的两个秘方,把握著这两道利器,就可以带来源源不断的財富,支持他的事业发展。
此前还缺少可以信任的人手,现在吴敬仲的到来,让他觉得此事可以提前上马了。
作为“家里人”,他不太可能背叛反水自家人,否则老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以后死了都没地方收留,只能当个孤魂野鬼。
吴敬仲却面色羞赧,訥訥说道:“表兄,俺这两年也没有攒下什么本钱。”
“你既有当掌柜的经验,便经营酒楼即可,暂时每月开8两银子,你看如何?”
安昕问道。
如今,就算在江寧、苏杭这样的城市的大酒楼,掌柜每月也就5到10两银子,能给开出8两银子,已经是极高的价格。衙门里的书办吏员,如果没有其他收入,明面上也就2两银子每月而已。
吴敬仲面露喜色:“全凭兄长做主。”
吃过午饭,张良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住处。
安昕让张良安排人带吴敬仲去住处住下。
“大人,在鹿角巷一处別院,是县衙的產业,现在有些吏员、衙役就在那边居住,我让人专门空出一间屋分给了『表弟』一家。”
张良说道。
“嗯。”
安昕点了点头。
对於“亲戚”的到来,他並不排斥。
现在距离他刚来上任,已经三个多月了,从普通读书人到当了官,人会有些改变很正常。
人是活在记忆里的动物,是活在社会关係网中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