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筷,张良也不敢先吃,在那静静等待著。
过了一会儿,安昕想好后说道:“凡牺牲的將土,户房户册之中都单独標明,兵房单独造册。
工房製作铭牌,送去其家中,日后凡有孤儿寡母被欺负等诸事,可凭铭牌直接来县衙申诉,任何人不可怠慢。”
“是,我下午就去办。”
张良点头应道。
“吃饭。”
安昕动筷,他对於八岭山已经不太上心。
经过这一个多月对於八岭山严防死守的侦查围困,八岭山已经被打掉了五十余人,根据抓捕的土匪所说,山上如今粮食耗尽,生活困顿,被逼到进山打猎来维持生计,像被俘土匪的原话“这土匪当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了。”
如此下去,不能让土匪“快活”的匪首攀山虎,可能会压不住下面的“弟兄”。
八岭山只有三条路,一是被慢慢消耗而亡。二是下山拼一波,被全歼。三是放弃老弱,入深山,走险径,运气好的话能活著离开伍仁县。
安昕边吃边问道:“新兵训练如何?弓兵营可有匯报?”
“今早,张谦进城一趟,说新兵正在练习站桩、列队,背军规。原先老兵之中,选拔了一批队官、哨官,这几天就会形成名单送来,等大人定夺。”
张良回答说道。
“嗯,这些基层军官的介绍,要详尽,名单上內容,魏叔夜、张谦他们几个营官都要签名作保!”
安昕嘱咐说道。
对於枪桿子,他一向握的很紧:“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届时营兵轮值,以『总』为单位,
轮番放假探亲。
不要让他们空著手回去,每人发一匹青天布,再去采一些米、面、油、肉发下去。不要吝嗇,
要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