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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意识到,灵力的施展也需要对症的“术”,而眼下治疗不能对症,治疗效果其实也並不好一直在屋里呆了七八分钟,安昕才出了门。

一出门,安昕就將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在了路边烧著的火盆里,並朝著流民营中辟出的医馆走去。

这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到了屋里,安昕脱掉身上的衣裳,钻进浴桶药汤之中。

一边泡澡,安昕一边在脑子里回想著病人身上的症状,辩证如何用药。

病人的症状,和官方的结论差不多,是鼠疫的症状。

按照以前生物所学的,鼠疫是细菌感染,这种肺炎型的鼠疫,不只通过跳蚤和蚊虫鼠蚁叮咬传播,也通过飞沫传播。

“但,如何拿出特效药呢?”

抗生素是不用想了。

以现在的条件,根本无法稳定的製造出来。

“不!”

安昕忽然手指在浴桶中轻轻一拍,水进溅,大量水珠漂浮在空中,大量药液在水珠之中析出,並融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药丸子,其余水分在“哗啦”一声落入水中。

有著“弄丸”之术,未必不能製作出抗生素。

或者说,就算是弄不出抗生素那样对付细菌的神药,安昕也有信心能搞出能够具有一定效果的特效药来。

“只是,治疗鼠疫,什么抗生素对症呢?”

他虽然知道抗生素能杀菌,但抗生素也分好几种。

如果不对症,照样不管用。

但究竟什么类型的抗生素,他就不清楚了。

从浴桶中出来,擦拭了一下身体,他换上一身新衣,拿起毛笔在纸上迅速写下了一个药方。

这是他看过疫病患者的症状以后,按照“医药”之术来判断,属於“热毒炽盛之证”,外邪入体,湿热夹毒,短短两日时间就发展到“阴竭阳脱之证”。

安昕一边在心里辩证,手上写下了一排二十多个药名。

时而加上一味,时而划掉一味,经过十来分钟的沉思考量,將药方之中的一些名贵药材全部刪掉,只剩下一些常见药材。

搁笔之前,安昕忽然想到什么,又提笔加上了一味干西瓜皮。

如此,一个和辟瘟汤看上去大相逕庭的药方被他写了出来。

“去抓药!煎熬,送去试药。”

安昕出了门,將药方给了医馆老头。

“是!”

老头接过药方,眼睛里带著激动的希望。

安昕却摇摇头,並不乐观。

这次的鼠疫,致死率几乎百分百,想要凭著几味草药治好几乎不可能。

让安昕现在製造抗生素他弄不出来,但对於疫情防控他可是熟悉的很!

当年疫情席捲,他还被抽调流调小组呆了小半年的时间,这其中的各个环节,他都是亲自参与过的。

甚至后来选,第一道大题就是某城市景区发现疫病患者,你作为城市防控指挥中心负责人,

如何统筹防疫。

他自认为自己这道题肯定是满分答案!

现在只要防控的好,也能將鼠疫所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没有回县衙,安昕就在这流民营里,开始撰写《伍仁救疫章程》,一个个小楷落到纸面上,不知多久,一篇可操作性强,內容详实,操作简单,因地制宜,贴近现实的防疫方案就一气呵成,新鲜出炉了。

从製造简易口罩,限制人员流动,疫病如何隔离,卫生如何打扫等等方面,都给出了建设性意见条例。

就在安昕捧著《章程》出门,准备回衙的时候,外边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

天空之中一声闷雷。

风渐起,庭院暗,雨乍斜。

不远处传来一阵悽惨的哭声:“爹爹!”。

张良双手挡在头顶,匆匆冒雨跑来:“大人,那疫人咽气了。”

“喉!”

安昕深嘆一口气。

从战乱之地,好不容易带著女儿迁徙而来,刚刚安顿下看到活的希望就染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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