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湘带人进了城。
城中的街道上人很少,显得有些清冷。
但每一个巷口,都有带著幣帕的人坐在马扎上看守者,每当有人进出,就要进行登记。
大道上有衙役巡逻,走到县衙一路上都经过了好几次盘问。
“博仁你看,这伍仁县虽然治理严苛,但百姓脸上少见悲痛神色,可见疫病並不严重。再看这些衙役、帮閒,这种人最是刁滑,可个个都忠於职守,不敢丝毫偷懒。
更治之严可见一斑。
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大疫之下,將此县管理的並井有条。
此地知县必是一能臣也。”
徐观湘尚未见到此地知县,却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
当他来到县衙门前时,就见一身穿圆领七品文官常服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口。
此人约莫二十多岁,面容俊朗,精神抖擞,笑起来仿佛阳光能驱散晦暗,让人一路走来的压抑心情都好了一些,倒是让人心生好感。
徐观湘心中讶然,倒是没想到此县知县竟然如此年轻。
如此年轻,又有这等治世之才,属实罕见!
“下官伍仁知县安昕,不知上官如何称呼?”
先后两拨报信之人,让安昕知道从京里来了个大人物。他几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快走几步迎接上来,远远便拱手行礼,目光坦然却不逾矩地看向徐观湘,嘴角带著恰到好处的笑意。
“安知县,我等··:
陆博仁掏出鎏金“驾贴”正要挺胸介绍,却被徐观湘拍了拍胳膊打断,他笑眯眯的朝著安昕说道:“老夫徐观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