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葛绒疑似使用过麒麟阵,境界实力有损。
安昕没有亲眼见过隱元境武者的出手,但根据武林人的口口相传,宗师的实力虽然强,说是千人敌也不为过。
但其一是数量极稀少,不足以对这个世界產生真正变革性的影响。
其二是实力虽强,但也能被军阵困死,並不能真正做到横扫千军,对万千军队视若无物。
其三是內力消耗快,往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其力竭之后,並不比知微境的武者强多少。
根据胡常山的说法,安昕认为,这些武功心法多是在西汉时期,灵气逐渐消失后,前任从练气士的功法之中改进而来所形成的。
既然是从练气士的功法改进,其失去了天地灵气的浸润以后,內力的来源是自身气血,而气血来源便是食物菁华。
所以,如今的武者入门以后,都很能吃!
也有专门售卖给武者的,以人参、灵植、虎血等草木、猛兽精华炼製的丹药,也可以补充武者修炼,恢復气血。
是以,从源头上,就止住了普通人家的练武之路一一吃的太多,消耗太大,穷文富武,寒门子弟根本练不起!
这也是武馆子弟多是富庶殷实之家,江湖门派多涉足鏢局、赌场、青楼等生意,高阶武者多依附朝廷衙门的原因。
就因武者多有出身,素来单干的江湖游侠很少,真正快意恩仇的“大侠”也很少,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
今天,安昕头一次接触到了“先秦奇物”,才发现有没有奇物的宗师,其实力又有著很大的差距。
只是不知道这先秦奇物,究竟还有多少流传了下来。
像是刚刚安昕虽然只是短暂接触麒麟环,但已经能感受到,麒麟环的能力並不只是葛绣所说的那几样。
不知是內力並不能发挥出其全部能力,还是葛绣也並不清楚其中內情。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麒麟环对於灵气极度渴求,就像是一个几近乾渴的湖泊,急需要一场甘霖蓄水,否则就会慢慢化作沙漠而死掉。
也由此可见,这些法器在漫长的无灵气岁月中,恐怕多被磨灭了。
“虽然没有见过隱元境武者出手,但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真的遇到这样的宗师,就算对方没有奇物,恐怕我也不是对手。”
安昕所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如今手头的法术,最好用的就是“定身术”,其次是“雷法”,其余“撒豆成兵”、“灵符”在这末法时代,不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弄丸”、“医药”、“调禽”等术,並非斗战法术,也不能在战斗时候用上。
但是,他並不知道他如今的定身术是否能强力定住练出內力的武道宗师,也不知道雷法是否能破宗师的防。
见老爷吃得少,葛绣风捲残云將桌上四菜一汤卷了精光,又把竹箩里剩下的俩大白馒头蘸著菜水吃完,七分饱的怀著震撼且沮丧的心情和桃子一起收拾碗筷。
安昕则叫人去买了几只活禽。
游隼不好买,鸽子有的是。
他中午再次恢復了一些灵力之后,开始施展“调禽术”。
隨著灵力点在鸽子的眉心,青色的丝线一圈圈圈住脖子並消隱后,刚买来的鸽子对他就多了几分亲近,像是他养了几年的一样。
调禽术还不止如此,隨著接下来几日连续对这些“鸽鸽”进行调教后,其智慧灵性也有所上升,具备了在陌生地域一定范围內寻找特殊印记,记住一些特殊气味的能力。
如此,鸽子传递消息的能力就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第一批十二只鸽子调教出来以后,安昕將这些鸽子分为两拨,一拨十只秘密送往弓兵营派往皖北地区的“谍子”手里。
另外两只,则送去乐县的坐府那里。
此时的皖北贼寇,已经和余家军在芒山府城对峙了近两个月。依仗著芒山府墙高城坚,连续几十次大大小小的攻城战,都被贼寇打退。
但在芒山府城內部,贼寇的高层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芒山府衙大堂之中,贼首孙鸿山坐在主位上,听著下面两排文武在那里吵闹,只觉得心里烦躁不已。
下面,前营將军孙义玖跟左营將军段光玉,右营將军鲁鸣蝉,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
如今在贼军內部,也已经分作了两派。
一派主张固守芒山府,在皖北老家,与朝廷军队对峙。
这一派认为,他们在皖北有群眾基础,老百姓的支持,只要打退了这一次的余家军,
就能继续发展壮大。
以段光玉、鲁鸣蝉为首的左右两营,则认为应该突围出去,省的被官兵围困,最后落得个葬身芒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