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葛绣那里知道了“先秦奇物”以后,他平常看看手錶,用用单眼相机也不用太避著人了。
不过,作为秦十月的家將,魏叔夜竟然知道“奇物”。
看来秦十月的身份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更不寻常。
“將军。”
“是陈先生回来了。
孙义玖听到声音,扭头看到走来的黑衣武者,脸上浮现出一丝笑。
陈洪点了下头,说到:“我刚刚抵近观察,敌军正兵大约七八人。未见张燕青的水师旗,只看到红黄蓝三色旗。”
“只有七八百人?”
孙义玖顿觉优势在我,
“肯定是张燕青部,不然这里哪能冒出这么多官兵。”
副將肯定的说。
“张燕青未免太没把本將看在眼里!”
孙义玖命道:“让苦力先上去消耗敌军精力,流民兵在后面压上去,待敌军疲,我们一举总攻,酉时之前攻克敌军,渡河拿下伍仁县!
今晚,我们就在伍仁县过夜。”
想到伍仁县的財富,他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为什么他要来伍仁县,要去东阳府?最主要的是孙鸿山不信任段光玉和鲁鸣蝉,把他们带在身边才能压得住。
其次,就是他孙义玖也渴望东南財富,甚至有著糜烂东南,截取这一片大燕的膏之地,成就帝王之基的想法。
隨著他一声令下,从老营兵抽出的督战队,带上一些核心的流民兵,抽出长刀压了上去。
苦力们则像是被赶的鸭子一样,跑的慢了就会挨上一刀,不得不朝著前面跑去。
“轰隆!”
忽然一声爆炸。
接著,爆炸声接连响起。
后方,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孙义玖看到前面往前衝锋中的爆炸,终於確认山上碰到的就是眼前的“张燕青部”。
他暴怒道:“果然是他们干的,老子要把这些杂种全部弄死!
苦力的死亡,並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从铜山县掳掠的这五千多苦力,平时扛东西,战时填线,本就是消耗品,消耗光了再掳一批就是。
爆炸的衝击下,苦力们已经被嚇傻了。
但是后面的刀子却不会停下。
苦力们只能继续往前跑。
安昕在山丘上看的直皱眉,但他没有办法。
他也知道这些苦力很可能是被流寇裹挟的无辜百姓,任由这些苦力往前冲,就会衝击阵型。
魏叔夜举起了手里的红旗。
隨著红色大旗在山坡上竖起,远处高地上的炮营收到了信號。
“轰隆一一!”
第一轮齐射。
在流寇的驱赶下,苦力阵型密集。
第一轮实心弹,拋射出去,在空中飞跃一千多米后落入了人群之中。
六个实心铁球落到一片干硬的地面上,顿时弹跳起来,空中看去的话,像在密集的人群中犁出六道血肉沟壑。
一个铁球砸中前排苦力的胸膛,惊人的动能瞬间將那人上半身轰成肉糜,余势不减地撞进后方人群,又接连砸断三四个人的腰腿才停下。
另一个铁球在地面弹跳三次,每次跃起都带起一片断肢残骸,有人肩膀被擦了一下,整条手臂雾时被打碎掉,只剩下血肉模糊的骨头茬子和如雨喷涌的血浆。
惨叫声此起彼伏,被击中的苦力们像麦子般成片倒下。
有个少年眼睁睁看到旁边的人被铁球碰到了脑袋,飞溅的碎骨击中了他的眼睛,剧痛袭来,让他捂著脸在地上打滚。
炮弹经过之处,泥地上满是进溅的脑浆和內臟碎块,直到失去了动能落到地上,或跳进了远处的由里陷入鬆软泥土。
后面的苦力嚇得跪地呕吐,督战队却挥刀砍翻退缩者,嘶吼著继续驱赶人群前进。硝烟中,第二轮炮击的轰鸣已然响起。
苦力们疯狂挣扎,四散逃去督战队疯狂的砍杀著,试图震住这一群贱民。一刀一刀砍下去,一个个头颅被斩下,但此刻的苦力已经完全混乱,犹如被人围堵,四处乱窜的老鼠,甚至已经完全分辨不清楚方向,四处乱扎。
被督战队砍头的苦力,比被炮弹打死的还多。
“敌人又投放了一批苦力。”
安昕看到远处,又一批苦力被绳索套著,被督战队压了上来。
不到半小时,又再次崩溃。
惊骇之下,拼命挣扎,挣脱绳索,四面八方的乱跑。
这些苦力昨天还是铜山县里的百业小民,今天当了一天的苦力,现在又被投放到战场上当“填线宝宝”。
不到百分之五的战损,就已经彻底把他们打的恐惧。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抱头鼠窜的苦力,
流寇的督战队也无法约束。
“这些贱民!”
眼看著苦力消耗官兵弹药、精力的效果有限,孙义玖恨不得自己抽出腰刀將这些苦力全部砍死!
“把流民兵派出去,以『哨”为单位,每次一千人,一批一批给老子压上去!老营兵压上去,
作督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