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不是惧怕这背上的疼,而是想到吴妈妈嘴里所说的“別以为在外面傍上个靠山,就可以在妈妈这里硬气了”。
“进了青云银也挡不住吴妈妈吗?”
谢文丽觉得自己还是回到了这个臭沼泽里,而且还连累了李燕,这个唯一帮助过她,为她上心奔忙的姐姐。
享受过光明,她不想再次陷入黑暗的世界。
“想死?在妈妈这,妈妈不让你死,你死不了。”
吴春兰忽然用力捏住了谢文丽的嘴,嘴唇碰到牙齿被咬破,血渍顺著嘴角就流了下来。
她的双眼之中满是戏謔,像是在玩弄一个可爱的动物,她喜欢这样蹂蹦、调教,这是她的热情所在,否则也不能成为猫儿胡同的“顶流”。每年那些价值不高的,被她蹂蹦至死的也不在少数,每到夜幕降临,城门关闭的前夕,猫儿胡同卷著草蓆子运往城外乱葬岗的板车不知凡几。
“妈妈培养你们,你还不懂得感恩。偷跑出郑老爷的府邸,知道妈妈受了多大的罪么?”
吴春兰轻轻的在谢文丽的耳边说著。
“啪!”她站起来,一挥鞭子,鞭梢便在空气中发出一声爆鸣,接著划过谢文丽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条红痕。
“妈妈培养你们,可不比那些窑子里的姐儿乾净?石榴胡同里的那些窑姐,接客接到死,最后往城外乱葬岗一扔。
而你们,妈妈可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最后还给你们寻了好人家。
你怎么能跑呢?
这不是给妈妈上眼药呢么!”
吴春兰说一句,鞭子便打一下,谢文丽嘴里被塞进了一个胡麻桃,顶住了她的嘴舌,想咬舌自尽也做不到。
灯芯跳动,映照著她绝望无神的瞳子,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躯壳。
火光条乎闪烁,桃子挑了挑灯芯。
“什么?”
之园,刚刚合上笔记本电脑的安昕,准备去沐浴睡觉,就得知了两个银行伙计当街被劫持的事情。
他匆匆走到会客厅,就见到扬州知府李霄还有著甘泉县令正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见他进来的时候屁股下子弹了起来,连忙拜道:“下官拜见部堂人!”
“胡闹!你们的治安是干什么吃的!”
安昕没让他们起身,走到主位坐下。
本来,这样不大不小的治安事件一时是传不到他的耳朵里来的。
但李燕和烤肉店的掌柜认识,那掌柜也是她的一个客户。
而在掌柜听到有人说街上两个女人被劫走,其中一个还长得很漂亮。
很快意识到应该就是李燕她们,当即就去了县衙报了案。
整个扬州城的上层,谁不知道银行是部堂大人的產业!部堂大人亲自张罗站台,可见他对於银行的重视。
所以,凡是和银行有关的,扬州府各级官员无不是加倍重视。而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敢劫银行的伙计,这简直就是老虎嘴上撩虎鬚,活得不耐烦了。
甘泉县县令深思过后,一边派出三班衙役去大市街全力调查,一边迅速赶往府衙与知府李霄匯报。
李霄听了匯报,得知其中一人还是教场网点掌柜后,不敢怠慢,立即遣府衙捕快前往大市街全力搜查,一边带著甘泉县令前往之园匯报。
不论部堂是否真的在意银行的普通掌柜、伙计,但他们摸不准情况的时候,还是当做一件大事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