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县都这样了,东阳府不得起飞咯!这趟去东阳府,说甚也得美美儿赚上一票!”
“俺看,不如做一票无本的买卖,抢劫、绑票,或者青云银行你们听说过没,咱们干上一票,拍屁股走人,美得太!”
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见不得光的事儿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贩运私盐、走私铁器,对他们来说和抢银行没什么区別,乾的都是掉脑袋的事儿,当然是什么赚钱干什么,什么风险小干什么。
“俺哥前阵子上山入伙咧,天天换大姑娘睡觉,嚯,那光景美滴很!
头儿,咱们干吧!这趟弄下钱,俺回到老家,也要买田置地当財主,再多搞几个婆娘玩玩!”
曹一城听著身边兄弟们的话,脑子里也在盘算著。
“嚯嚯嚯!这群衙役真生猛,这都敢衝进去,比那边军都不差咧!”
忽然一声惊呼。
路岔口前,独臂的刘铁柱抓著一根长哨棒,带著衙役呈箭簇阵型冲入了衝突的两村村民之中,手中哨棒舞的“哗哗”作响,不片刻村民们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衙役在两村中间,形成了一道人墙,手里紧紧的攥著哨棒。
刘铁柱虽然当年在弓兵营的时候剿匪丟了一条手臂,但后来跟著胡常山当差,却学了一套拳法,这两年勤学苦练,已经是练骨境界,祁羡羊看他是安部堂安排进的县衙,更是升他做了快班班头,此时他一夫当关,高呵一声:“再敢上前者,杀!”
竟是声震百米,惊的杀红了眼村民们清醒过来。
这时候,剩余的衙役才簇拥著祁羡羊走了过来。
“本官伍仁知县祁羡羊,两村里长、耆老何在?”
祁羡羊骑在马背上,这时候另有衙役“护送”著两村的里长、耆老过来。
看著这些人,祁羡羊冷哼了一声,一拉韁绳,朝著下游的望江村去,两村的“话事人”也被一齐“护送”了过来。
到了村中一套红砖大瓦房前,祁羡羊脱掉了蓑衣,身上的官袍还是不可避免的湿了。
“韩老三,你家这大瓦房建的气派。”
祁羡羊观察著大瓦房,房子很大,共有五间,前面还有屋檐遮住雨水,顺著屋顶的沟槽“哗啦啦”像是龙吐水似的砸落在地上,將地面上的硬化地面砸的“啪啪”作响。
“承了安老爷的福,我有了这些买卖。东阳府那边的红砖便宜,再掺了从西川县的水泥,盖了这新房。”
韩老三答道。
祁羡羊又问道:“玻璃都用上了,本县的县衙才换了玻璃没多久呢。你来回做买卖,挺挣钱的吧。”
“托祁大人的福,买卖还行。”
韩老三原本就在河帮有些关係,今年来买了几条內河船,专门在洛河上跑西川县到山东省巨野县这一段路线,贩运土豆、地瓜、水泥等產物,赚到了不少钱財。
“那你这好日子看来是不想过了。”
祁羡羊朝著南方抱拳:“巡抚大人说了,天大地大,稳定最大,吴州省不充许乱,凡带头挑动混乱者,从重处罚!
韩老三你放著好日子不过,非得和菜市口的铡刀碰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