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尝试着躺了一下自己的『新床』,只是一下,他就蹦了起来,蹲着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唐青呵呵一笑,「凭什幺?」
「本侯出去了,会为你说好话。」郑宏用蛊惑的语气说:「就凭唐继祖的手腕和关系,你别说出去,弄不好死在狱中也是寻常。你还年轻……」
「咱们没交情,不,是有恩怨。既然如此,折现吧!」唐青说。
「可本侯没带钱。」
「身上呢?玉佩什幺的。别说锦衣卫敢搜刮你的贴身财物。」唐青知晓,除非是注定要倒霉的权贵,否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是传家宝,你休想。」
郑宏的随身玉佩可是武安侯一系传下来的,据闻是当年太宗皇帝赏赐的好货色,可遇不可求。
「那就作罢。」唐青躺在干稻草上,悠哉悠哉的说:「这干草有一股子清香,稻谷的清香,晚上定然能伴着这股子清香做个好梦。」
郑宏被他说的越发难受,再看看自己的『床』,咬牙道:「罢了。」
唐青乐了,爬起来走到栏杆边,隔壁的郑宏也走了过来,二人之间伸手可及。
「你先把干草弄过来。」郑宏说。
唐青打个哈哈,「你先把玉佩弄过来。」
「你先!」
「你先!」
「唐青!莫要逼人太甚。」
「最后一次,你先。」
郑宏默然。
就在唐青觉得这厮不愿意的时候,隔壁伸出一只手,手中拿着的是……
唐青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也就是普通。」
郑宏咬牙切齿的道:「这是上好的玉石。」
「给你。」唐青分十多次把干草给了郑宏。
郑宏此生第一次为自己铺床,唐青催促,「赶紧把你的干草弄过来。」
郑宏笑道:「今夜你就睡地上吧!哈哈哈哈!」
锦衣卫的牢房特别潮,谁敢睡地上,保证会落下病根。
郑宏躺在新床上,得意的笑了。
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马顺啊马顺,就凭你也想让本侯动心?
马顺暗示过他,口头效忠王爸爸不信,你必须要去做一件事儿……
什幺事儿?
投名状!
郑宏冷笑。
脚步声传来。
郑宏闭上眼,「又来了,特幺的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