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威歪着脑袋对江城海说:“大哥,你还真打算一辈子给周云甫当刀啊?”
“那不然伱想咋的?”
“干脆反了算了!”李添威毫不讳言地说,“道上的规矩变了!这几年,周云甫都被压成什么熊样了?眼瞅着白宝臣和苏家那小子起来,他有辙吗?屁都不响了,还他妈跟咱们吆五喝六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把咱们哥几个当狗了?”
江城海沉默不语,众人面面相觑。
李添威想了想,稍稍和缓了语气,接着说:“大哥,我知道,江湖道义嘛!咱们老哥仨都欠着周云甫的人情,当年从山上下来,不当胡子了,是他帮忙说话,这才消了官府对咱几个的通缉,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这人情,咱们也该还完了吧?”
老五沈国良也是胡子出身,立马随声附和道:“要说给周云甫卖命,其实也没什么,但咱们替他干了那么多脏活,总得图点啥吧!”
金孝义点点头:“赌坊的买卖,给了陈万堂,我倒能接受,毕竟他原本就是干那行的,而且说是拜周云甫,其实算是联手。娼馆的买卖,给了红姐,大哥的三妹,我没话说。可烟土的买卖,一直让他那个外甥把着,总该分咱们点吧?”
李添威冷哼一声,自嘲道:“咱们的买卖是啥?茶馆!饭庄!清汤寡水!有个屁的意思?”
这时,孙成墨忽然翻了一页报纸,喃喃地说:“有利有弊吧,单说买卖,咱们也有一点好处,干净!不然的话,商会里也不会有咱们的位置。”
说来也是有趣,周云甫虽然被商会抵制在外,可江城海的买卖却被纳入其中。
这其实也是白宝臣暗中使计,故意挑拨周云甫和江城海的关系。
沈国良接茬说:“三哥,你这不是给自己找台阶么!那商会除了天天开会捧臭脚,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