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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山把枪托杵在地上,一边望向自家房门,一边喃喃自语道:“我是受人所托,没什么值不值的。”

海潮山不肯言语,只顾静静地望向江连横,等着对方表态。

墙头上突然多出几个人影,联庄会大门外立刻骚动起来。

鱼目混珠的打算行不通了。

海潮山点了点头,旋即仰面冲墙头上大喊:“小青,让他们滚远点儿!”

这时,海潮山忽地凑过来,低声说:“出了大门,往西南方向跑,那边有条小路,他们人多,只能一字长蛇追你们。”

江连横坚信自己的判断——赖在联庄会,或许并不是明智之举。

江连横等人登上墙头儿,眼见着不远处二百来号胡匪马队,个个举火烧天,若说心里不慌,那必定是假话,只不过经多见广,面对生死危机,尚能面沉似水,远不至于丧神失魄,丢了判断。

狮子的凶心,兔子的怯懦,狐狸的狡猾……

海潮山和小青见状,互相看了看,倒也没有拆穿。

来人对江家的底细了如指掌,当场戳破了赵国砚的幌子。

“没辙呀,我输了!”

便在此时,赵国砚突然应声问道:“你们大当家的找我,有什么事儿?”

此话一出,江家众人无不惊诧万分。

江连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赵国砚略显尴尬地看向江连横,黔驴技穷,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正不解时,却见江连横又冲那胡匪笑道:“你胆子挺大。”

“不是说过了么!”那胡匪重申道,“老莽,这回听清楚了?”

海潮山听了,便冲武装队成员使了个眼色,联庄会大门随之被推开半扇,几个佃户村民立刻涌上前,用身体抵住另一扇门板。

听了这话,刘快腿眼珠一转,立马凑到赵国砚脚底下,顺水推舟,装模作样地提议道:“江老板,还是让哥几个先去帮你问问吧?”

“腿子——”

江连横当然记得这只布袋,里头装的东西,正是几人来时的配枪。

“江老板,外头胡匪点名要你,我不得不交人。假如你今晚大难不死,以后想来寻仇,麻烦你把这笔账记在我一个人头上,放过沈老爷一家,还有沈家店的村民,海某绝无怨言,他日九泉之下,必定保佑江家长盛不衰。”

众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侧身让开了登墙的夯土台阶,只是神情十分戒备。

前头的胡匪应声微微侧过身,瞥了几人一眼,却道:“喂,你别他妈冲动啊,子弹可不长眼!”

那意思很明显——趁着开门一刹那,众兵痞横冲进去,里应外合,先杀武装队,再夺联庄会,据守碉楼,以求自保。

这时节,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那胡匪面前,而刘快腿等人在联庄会的胁迫和江连横的要求下,也都纷纷退到了田间地头。

江连横停下马,目光扫视众人,并未看到熟悉的面孔,于是便沉了一口气,忽然破口大骂:“孙向阳那瘪犊子呢,再不出来,别怪我以后记仇了!”

未曾想,那胡匪竟笑而不语,最后突然抬手一指,呵呵却道:“赵国砚,你啥时候改名儿叫江连横了,江家那位大嫂答应了吗?”

江连横见状,不由得戏谑地笑了笑,问:“值么?”

唯独江连横却皱起了眉头,似乎对那胡匪的言行举止极其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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