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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彻底点燃了群眾的怒火。

蒋二爷等人虽是官差,但也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尊严,岂容隨意践踏?

霎时间,华人巡警全都火了,竟显出匪性,纷纷抄起警棍骂道:“操他妈的,还敢打人?弟兄们,跟狗日的拼了!”

却见双方人潮涌动,立时排开阵仗,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官差械斗。

围观百姓今天算是来著了,一见事態扩大,便知结果必定是法不责眾,於是纷纷帮著官差去打小东洋,虽说不敢直接上前参与械斗,但也忙著到处拾东西,管它是烂菜帮子,还是臭狗屎,只要能捡起来,就纷纷扔向东洋巡警。

不多时,整条八卦街便都跟著沸腾起来。

斋藤六郎终於慌了。

此情此景,跟他所熟悉的满洲民情完全不同。

在他看来,支那人是极其温顺的,而且很容易规训管理。

其实不然,国人颇有些血性,只是很能忍耐。能忍住时,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派柔弱模样;一旦忍无可忍,便是王侯將相寧有种乎,立时爆发出最凶残的兽性。

改朝换代,血雨腥风,数千年未曾改变,只因一个“忍”字。

当忍耐到了极限,就是你死我亡,绝没有折中的办法。

眾人怒火滔天,猛扑过去,霎时间仿佛拳匪再现,真要动手杀洋人了。

斋藤六郎寡不敌眾,勉强抵挡片刻,终於大喊一声“快撤”,便带著部下落荒而逃。

老竇等人也被这场面嚇得不轻,一边喊著“太君,等等我”,一边像丧家之犬似的紧隨其后。

街上突然爆发一片欢呼,虽然只是赶走了十几个鬼子,但却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忍不住摇旗吶喊,愤慨的情绪也隨之冲向顶点,並没有因为东洋人走了,就哄然散去,反而渐渐演变成了游行示威,乌泱泱朝租界那边走去。

等到眾人离开,邵家的店铺也终於冷清下来。

但这並不是出於某种感觉,而是店里的商品確实丟了一大半,只剩下老太太瘫坐在地上哀哀痛哭。

不一刻,李正西也从店內走出来。

眾弟兄忙凑过去,问:“三爷,咱们怎么办?”

李正西说:“还用问么,咱就是来拖延交易的,跟著游行,跟著喊吶!”

大家点了点头,便尾隨著远去的人群,帮忙吶喊助威。

走到雪街拐角时,又碰见赵国砚和海新年带人匯入,连忙抬手招呼两人过来,问:“老赵,你们那边怎么样?”

赵国砚说:“冯掌柜压根就没想签合同,哨子李他们正要砸店呢,外头就闹起来了。”

“那他们人呢?”

“见势头不对劲,早就跟著跑了。”

李正西笑了笑,说:“闹吧!闹的动静越大,秦怀猛他们就越没戏!”

赵国砚点点头,又將目光望向曾守义,问:“老竇那帮人,应该找你问过了吧?”

曾守义应声说:“问过了,秦怀猛要是不能更进一步,我估计过两天,老竇他们的人就会来找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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