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古苑外,傅觉民负手随意立着,大猫小猫和一众青联帮汉子静候在侧。
没等多久,便见顾守愚匆匆从门内走出来。
“我好.. 好了。 “
顾守愚一出门,显然被自家门口这副阵仗吓住。
他本就有些“社恐”,眼下被几十双凶神恶煞的眼睛齐齐盯住,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傅觉民打量他,仍是那件脱线红毛衣,只在外多了件灰扑扑的外套,肩上挎着个洗得发白的黄绿帆布包,臂弯里则紧搂着一把熟悉的油纸伞。
就是他自个儿在房间对着说话的那把油纸伞。
傅觉民目光扫过油纸伞,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招呼顾守愚上车。
“等等。” 顾守愚慌忙翻找挎包,“我得找找锁钥,把门.”
傅觉民摇摇头,忍不住道:“行了,别找了。 我叫两个人留下给你看家。 “
说完,随便点了两个青联帮的汉子留下,然后拉着顾守愚上车。
傅觉民特地指的顾守愚与他同乘一辆车。
顾守愚上车后报出一个地址,便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傅觉民看得出他有些紧张,一直正襟危坐,攥着帆布挎包的手指指节都微微发白。
傅觉民想了想,指着顾守愚摆在膝盖上的油纸伞,强行破冰:“伞能借我看看吗? “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