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巡警俯下身子贴近地上的焦黄脸汉子听了半响,直至黄脸汉子彻底断气,他才皱着眉头地走回来。 “这家伙临死前说了什么?”
“好像是什麽. .. 渔. 渔父“
”什麽余副?”
小巡警忽的像想通什么,一脸恍然地叫道:“我明白了! 是鱼腹!
他说,钱在鱼腹! “
”砰!”
话音刚落,小巡警的脑袋就跟西瓜似的突然爆开。
红的白的鲜血脑浆溅了巡警队长一身,后者猝不及防,呆呆傻傻地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一具无头尸体慢慢倒下去。
“真是一点也不懂规矩。”
黑服男人看着自己手里的细鞭,又抬头看看四周满场的巡警和蓝衣人,眉头微蹙,似在权衡丝毫什么。 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放弃了某个决定,轻甩一下手中新沾了血的细鞭,摇头轻叹:“害我又得重擦一遍。 “
说完,他慢慢朝人群外走去,就如来时一般,转眼便消失无踪。
偌大的码头空地上,满地尸首,斑斑鲜血。
包括巡警队长在内,所有参与围捕人都跟泥塑般呆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长久都无法从一连串的冲击和震撼中回复过来。
直至,浸水棉絮似的铅云像终是兜不住那一份深沉到底的冷郁。
一阵透骨的寒风突兀吹起。
有人缓缓抬头,望着簌簌落下片片灰白来的阴暗天空,喃喃低语。
“下.. “嘎吱”
生锈沉重的牢房铁门缓缓从外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漫步走了进来。
听到响动,牢房狭小的铁窗之下,一个披头散发、半个身子浸在阴影里的男人放下手中酒肉,一点一点慢慢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