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打开。
只见门口立着一人,颧骨高耸、眼神阴桀,一只手上提了个白布包裹,散发出隐隐的血腥气味。 “严老九!”
坐在主座的丁兆安讶然出声,忙主动起身,啧声道:“没想到你竟来的这么快,我们这才刚刚落座 . “说完,又吩咐左右:”快,去给九爷准备一副碗筷。 “
见是”熟人“,方才警觉的方脸壮汉周身紧绷的气势略微松弛,但一双虎目仍死死钉在来人身上。 看着对方走路的步幅、肩颈的线条、尤其是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的微妙气息,眼中疑色渐生。 来人却全然未觉方脸壮汉审视的目光,只是缓步走进来,然后. .反手将门轻轻掩上。
“严九爷。”
西装胖子也端着酒杯站起来,笑容可掬地跟来人打招呼。
后者随意瞥了西装胖子一眼,也不理他,只是看着面前的丁兆安,随手将提着的白布包裹轻轻搁在桌上。
“看样子,九爷这是把事办成了?”
丁兆安的视线自然早被那渗着暗红的包袱吸引,脸上掩不住喜色。
来人也不答,只是把腰间别着的短刀拔出,扯过身上锦袍的下摆,慢条斯理地擦着刃口,头也不抬地淡淡道:“丁少爷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
”好,好!”
丁兆安按捺不住内心的迫切,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激动所致,面颊泛红地快速移步出来,几步走至来人跟前,伸手便去解那染血的布结。
白布在丁兆安微颤的双手下被一层层剥开,包厢里伺候的旗袍女人,还有西装胖子的目光皆被吸引,盯着丁兆安手上的动作,只等着那白布下包着的东西彻底显露。
唯有桌前的方脸汉子,一双眼睛始终落在来人身上,一边一口一口撕着手中的羊腿,一边盯着对方慢慢擦刀的举动。
终于,桌上的白布包裹被丁兆安解到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