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丁姨。”
傅觉民温顺应下。
而他越是表现得这般乖巧明理,丁夫人看他的眼神就愈显惭愧心疼。
外人只见她丁墨山权财在握,风光无限却不知坐在她这个位置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一步踏错,底下便是万劫不复之深渊。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傅觉民的脸颊,以示安慰。
十分钟后,傅觉民从书房出来。
门外便是庭院,院中积雪未扫,月光洒落,一片冷寂的银白。
“规矩。”
傅觉民站在门廊,低头看手中那张丁姨才写给他的,闻市长秘书厅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忍不住轻叹:“盛海的第一条规矩又是谁定的呢? “
他想起当初在滦河,举家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境地。
他杀了一个宋磷眼下却又跳出第二个、第三个来。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不够强!
否则知道对手是谁,直接找上门去,杀个干净,最是简单不过。
这世间之事,在他看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牌桌。
你若没有掀桌的本事,那便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桌前,拿着自己的手牌和筹码,照着牌桌上的规则,与人见招拆招。
傅觉民轻叹一声,正要将手中的号码放进口袋。
忽然想起,他在来盛海的路上,曾还得到过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