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纱织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寒意的来源,并且感觉这股凉意迅速转化成了某种炽热的压力。
她身边仿佛矗立着一座濒临喷发的火山。
我命休矣!
这四个大字在她脑中闪过。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心虚。
青泽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脸颊上,此刻堆满了试图蒙混过关的讨好笑容,活像一个知道自己闯了祸的孩子。
但她显然不打算改正。
青泽没有说话,只是用沉默而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持续注视着。
在这无声的压力下,终究还是太年轻的星野纱织败下阵来。
她带着几分不情愿地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撕下一张空白页,然后将有数学题的那张纸翻过来,开始老老实实地抄写题目。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不是服软,只是身为一名学生,对老师抱有必要的尊敬是应该的。
就算是哲学家,也不能太过离经叛道嘛。
连大名鼎鼎的尼采对他的老师叔本华也是充满敬意。
这幺一想,她腰杆子都挺直了几分。
青泽默默地注视着她,确认这位「哲学家」终于打算回归数学的怀抱后,才继续迈开脚步,向前巡视。
从某种程度上说,管理星野纱织这种中二病晚期少女,其难度远高于管理夜刀姬那种类型的不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