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风啸哀惊呼一声,竟如大车轮一般,又弹又滚,转眼便翻了出去。
却见他一路翻滚,屡次欲要起身,又被一股力道压得死死地,向后滑了几尺,靠碎了一把太师椅,方才止住身形。
远远躲开的柳胖子看的目瞪口呆,他深知风啸哀乃是北方数一数二的高手,眼见他现此窘状,一惊非同小可。
“额滴神啊!任爷当真了得,若非我老柳以德服人,跪得快,只怕刚才要被一拳打死了!”
任韶扬卓立场中,就这么垂着手,名震塞北的烧火棍依旧插在腰间,没有任何出鞘的意思。
“老兄,现在是谁的规矩?”
风啸哀捂着胸口爬起身来,听他还在伤口上撒盐,一股邪火涌上心头,猛地喝了声:
“你给我死来!”
刷刷刷连抽数鞭,鞭势纵横,密如织网。
霎时间,只听噼啪声大作,打的桌椅板凳崩碎四散,若非任韶扬见机迅速,将药材银两拿在手中,只怕也会一同被打碎。
一旁的柳胖子眼看鞭影如龙,劲风割面,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一时高举双手,奔入后堂,兀自大叫:“啊啊啊,赶紧跑啊!”
“呵,拆家啊!”任韶扬大喝道,“再接老子一拳!”突然一矮,身如蛇形,疾速靠近之间,拳头如飘风疾雨般向他挥去。
眼看拳头错杂纵横,风啸哀连退几步,顺势脚踢地砖,碎石崩飞间,借力滑出大堂。
门外正有数名喽啰正在赶来,见他掠出,都喊道:“抓人啊,就是他!”
风啸哀脚下不停,手中鞭索乱挥,杀了十余人,只是他还不及远走,就听任韶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老兄,你跑甚么?”
只听“砰”的一声,一拳砸在他背心上。
风啸哀惨叫一声,前蹿了两步,双膝一软,扑通跪倒,以头抢地啃了一嘴泥。
任韶扬健步如飞,上前一脚踏住他,直踩得他呕血不止。
风啸哀连忙扔了鞭索,双手摆了个法国军礼,一张老脸埋在泥水里,闷声大叫。
“任爷,任爷,俺错了,俺真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