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刺鼻的药味沁入鼻中,有些酸涩的苦味,似乎已经熬得差不多了,王小二又回身去拿了块湿布和瓷碗回来。
小心翼翼地将药汤倒入碗中后,他又拿着砂壶到了外头倒掉,回来后又自顾着将砂壶洗干净。
做这一切的时候,从来都是不急不慢,当然,也将韩煜当做不存在一般。
韩煜则是目光不曾移开,见他始终气定神闲地做着一切,待到手头无事后,这才过来捧着放在马扎上的碗轻轻吹着气。
那么刺鼻的药竟然在他口中如同稀松平常一般,面不改色地喝下。
“你生病了?”
韩煜轻声地开口询问。
王小二放下碗后,重新回头看他,似乎是在想要不要搭理这个古怪的修士。
从韩煜破土而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修士,只有修士才能有这种手段。
“嗯,随时要命的病。”
似乎是看韩煜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王小二最终还是慢慢开了口。
哪怕说是要命,可他的脸色还是如此淡然。
“很严重吗?”
韩煜无端地皱着眉头。
既然随时要命又哪里会不严重,韩煜才问完就觉得自己这问题太蠢了。
王小二倒是平淡得很,指了指心口,说。
“心脉天生缺失一条,不能有大的情绪起伏,不能大笑,不能大哭。”
说罢微微一顿。
“应该撑不久了,我能感觉到心脏越来越强壮,心脉也越来越支撑不住,大夫说,心血来潮那一天,我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