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卜道之人，理智永远占领人性的高地。
直到今早上看到韩煜拉着鸡毛胆在推荐自己的丹药，人性啊理智什么的大抵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丹药从来不是没人吃，只是没遇上合适的人。
凌无策此刻不就充分展示了这一点。
“还考虑什么？咱们去天机楼那边走一遭。”
器灵催促道。
“给你吧！”
韩煜却一阵迟疑，反复瞧了凌无策几眼，犹豫了片刻后却还是将丹药给了他。
这下子器灵不乐意了，给凌无策能有啥好处，哪有给天机楼划算。
“你傻了是不是，拿去天机楼当大爷不行吗？”
“未必都要这么功利。”
韩煜暗自与器灵说道。
“你他娘的我咬死你信不信，我功利？你吃我多少气运了，我吃了你十年，你吃了我十倍不止。”
器灵当即炸毛了，怒道。
它功利也是对别人功利，韩煜都占它多少次便宜了。
韩煜头疼不已，赶紧劝了两声。
“给凌老头未必比天机楼差，监察司动不动就能给几十年气运，天机楼最多给你提供气运修士的下落。”
真论起来，监察司能给的，天机楼拍马不及。
另一头，凌无策拿到丹药后，宛若珍宝似的捧在手心。
这自然对他意义非凡。
卜道之眼，这才叫卜道之眼，与之相比，卜道摸索出的那玩意儿给狗狗都不要。
“你自己决定好，副作用不是闹着玩的。”
出于交情，韩煜还是出声提醒道。
不可说，不让你直接透露他人厄运。
不可不说，又非要求你必须隐晦暗示他人。
这中间的尺度其实很难把握，暗示得明显了也许就触碰了第一条。
暗示得不着边了也许就触碰了第二条。
犯了第一条替他人背锅。
犯了第二条扣你寿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