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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猿很是意外的看着老道，无它，只因为对方一语就切中了要害。
的确，当他想要将力量施展到极致的时候，竟然会有种疏离感。
不知是力量在抗拒他，还是他在抗拒这股力量。
甚至他在想，他学的其它手段会不会也可能出现类似的情况。
想着想着江心猿的面色突地不自然了起来，缓缓抬头的时候，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紧紧看着老道。
对方能够如此笃定的说出自己遇到的困境，那岂不说……
老道在几千年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知道不知道中洲有种计量的说法？”
老道突然意味深长的反问。
江心猿自然是不知道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中洲就是贫瘠之地，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值得他们来关注的。
老道却不在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是缓缓开口。
“一车能过为途，多车并排而行则为道。”
道途二字，玄妙不可言，却又无比契合此等说法。
这就是他当初放下唾手可得的成就，转头去修言出法随的原因。
他甚至不怀好意似的笑着，“你们与他同修一道，并排而走，但是终途却只有一人能通行，你们是觉得自己哪方面可以胜过他？”
“道途……多人为道，一人为途……”
江心猿喃喃自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霎时间面色剧变，猛然一口鲜血喷出，整张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同样的，帝流心的神情也立时难看起来。
他是不愿意相信老道这种说法的。
也不能相信。
因为一旦是真的，那么天道宗的这条道途岂不是真的只有老师一人独走？
“你不要危言耸听，你自己把自己玩废了，有什么资格对道途二字品头论足？”
老道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的确因为言出法随付出了太多。
但这就是他给自己选择的道途，一条属于他自身的道途。
大道之行，落子无悔！
而且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