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祂试图从天道那儿窃取了规则的力量,而这些力量本身应该是一条条道途的终点,但你们太贪心了,天道愿意给神道境一个晋升的机会,而你们却不会拿出来。”
“甚至你们只肯给他们丁点的蝇头小利,你们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来日重蹈覆辙,对不对?”
“所以你那个最看重的弟子知道,跟着你的路走下去,只剩死路,你太小看一个惊才绝艳的修士的野心了。”
天河蓦然炸响,有滚滚波涛涌向了韩煜,甚至当头冲刷下,韩煜的肉身立时巨痛无比,仿佛要被瓦解了一般。
智叟依旧还是气定神闲的语气,重复着一开始的话语,带着叹息说道。
“都知道他是天道傀儡,你就不想想,你真杀了他,天道还愿意出现?只要天道一天不出现,你们最多只能空占着中洲,那个位置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让你们觊觎。”
韩煜被冲刷到半空的身子突地又重重砸下,一阵咬牙后骇然发现肉身已经血肉模糊。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比他面临对方那巨大的压迫力还可怕。
肉身可说是他起家的底牌,从最初开始他不就是凭借着肉身一路闯了上来。
即便中途能碰上各种破他肉身的手段,但也未必能如此轻易的将他毁成这副德行。
可以说是对方被智叟的嘴遁制止,否则他真可能死在天河之下。
天道之物竟然如此可怕的吗?
“吾不需要天道的位置,一样可以突破到天道相同的层次。”
天河翻涌带出一片肃杀声。
“可你永远不是天道,你永远都有破绽,甚至在无尽的岁月中,终将会有人取而代之。”
智叟的嘴遁从未让人失望,一番嘴皮子下来就将天河给秃噜平了。
此刻天河内风平浪静,似乎是在沉思,似乎亦在思虑。
整个石台噤若寒蝉,这已然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够触及到的层面,甚至二者的对话,每个字都能懂,但却又听不懂。
良久,那冰冷的声音突然一阵冷笑,“所以你想吾放过他?”
“那要不你杀了他,就现在!”
“天道唯一留存的痕迹就剩下这小子,你只能赌,赌这小子能不能让天道出现,否则你就永远跟另一个在中洲无尽岁月里打出狗脑来。”
智叟一阵嗤笑,似乎已经拿捏死了对方。
可对方毕竟是天人,不是中洲如今的众生,那是曾经天地最钟爱的天人,论智慧,祂是修行体系的开创者之一。
论谋略,祂谋算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