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说话,赵佶眼泪就下来了,开口:「拜见陛下,还请陛下容臣一事,臣自当感激不尽!」
苏武擡头来问:「不必如此,只说何事————」
「万请陛下————容臣能在枢密院问一问两个犬子的消息!」赵佶当真就在当面,大拜在求。
苏武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听懂。
这是什幺事?
只待一想,才明白过来,赵佶这是担忧儿子战死沙场?
定也是他,肯定往枢密院里去找人问过,但枢密院里军情都是机密,自不会透露给赵佶。
赵佶想来在家里,那是日夜忧叹,担惊受怕,就怕儿子是个马革裹尸。
忽然间,苏武也是有感,眼前赵佶,再认真打量去,竟是个白发之人了?
两鬓之间,真起斑白,昔日还是一头青丝,只是记不起来这个昔日,到底是多久之前了————
还有那昔日白白胖胖的脸上,此时也泛起了皱纹————
好似老了十岁不止。
「陛下,臣万不多问,只问犬子生死之事,还请陛下容臣一问啊————」赵佶连连在说。
真就是一个老父亲的模样。
苏武一语叹去:「无妨,你直接来问朕就是了,你那三子,吐蕃之处,有大战得胜,你也不必多想,当是无妨。你那九子,那是当真无妨,随在帅帐走动,并不厮杀,也是连连在胜!」
这一番话,直把赵佶听得大气一松:「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易不易,我儿不易————」
苏武不免也是唏嘘:「军汉,从来不易啊————」
这话,听得赵佶一愣,脸上起了几分尴尬,也知苏武自语所指,便是昔日里,他何曾真把军汉当人看待?
甚至都没正眼瞧过,更别说如何看待了,没这个概念————
苏武也不是要怎幺把赵佶拿来数落,便是摆摆手去:「好了,你回吧,来日还想问,就到宫中来问吧,也不必去为难枢密院之官员,枢密院所有军情,不论大小,事无巨细,朕全部会看的,从来不漏————但有什幺事,定也不瞒着你————」
「拜谢陛下!」赵佶在拜,擡头起来的时候,不免也看得天子伏案急书。
最近,也一直听闻许多人在传在说,说天子勤政,亘古未有,今日一见,当真如此?
当真枢密院之文,事无巨细,从来不漏?天子真是勤勉至此?
却是这般日日勤勉,这天子当着还有什幺意思,这天下最大的权柄在手还有什幺意义.————
唉————
赵佶心中一叹,慢慢在退,却是心中————着实惭愧————
赵佶退去,一人进来,提举皇城司、提举情报司燕青。
燕青近前:「陛下万安!」
「嗯,何事?」天子问。
「秦桧,真有巨万之财!」
燕青之语,简洁非常,听得天子笔下一停!
(兄弟们,盼我点好啊————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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