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云理万的府中,正也是焦头烂额。
西门庆早已心急火燎也赶来了,就问:「参军,竟是当真未成?」
云理万便也骂:「平日里,都说自己武艺高强、手段高超,江湖上杀得这个杀得那个,真到用时,一个小小县衙都头也斗不过……」
西门庆一脸震惊:「参军,不应该啊,那郁保四近丈的身躯,几人的腰围,怎幺可能斗不过那苏武?」
「哼!」云理万头一摆,再说:「若不是本将私下与他出城去,他此时怕是已然被那些衙差拿去了。」
西门庆这时才真的相信郁保四失手了,心中更是震惊,只问:「参军,那……这可如何是好?」
云理万却看西门庆,见西门庆还真有几分慌张模样,便是一声呵斥:「慌乱什幺?」
西门庆连忙解释:「倒也不是慌乱,只是……如今整个阳谷县都知晓咱们与那苏武的仇怨,若是那苏武死便也罢了,旁人便也说不得什幺,如今未死,他怕是……」
「怕什幺?怕他杀你啊?」云理万问道。
西门庆吞了吞口水,着实没想到那苏武是这般凶人,如今已然如此了,怎幺也得想办法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便说:「参军,可再寻更厉害的人手来吗?」
「更厉害的,上哪去寻啊?」云理万也问,他是一个朝廷参将,又不是走江湖的人,认识郁保四是因为郁保四做的那份买卖。
其他那些真正的江湖凶恶贼寇,他当真也认识不来。
西门庆知道,如今之计,唯有再寻强人了,必须要一条道走到黑去,便也脑子飞快在转。
然后慢慢说:「近来只听说……郓城水泊梁山那边起了大贼……」
阳谷到郓城,其实很近,便是道路蜿蜒,也不过一百多里地,也算是邻近州县,近来郓城那边倒是热闹非常。
又是有人劫了梁中书的十万生辰纲,这案子在周遭那是闹得沸沸扬扬,又是查出了这伙贼人,贼人又走脱了去,便上了水泊梁山,也还听说梁山上起了火拼,换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