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燕青点点头。
卢俊义便又说:「我到前院去等你,速去速回。」
燕青还问:「那这里呢?」
「不急着收拾了———」卢俊义起身,摆着手,便是从一旁柜子里取出了一身干净衣服,还叮嘱:「你也换衣,洗净手脚。」
「知晓。」燕青点着头。
待得燕青再出现在得月楼中,苏武只看一眼燕青换的衣裳,心中就猜出几分,怕是当真杀人了这个时代,稍稍有点脸面的人家,奸情必出人命!
这事,自古如此!只是有朝一日也会变——
燕青见礼几番,又出门去,显然是与那些姑娘们交代点什幺,兴许也是安抚几语。
然后再回屋,拱手说道:「我家主人实在腹痛难忍,止不住疼得厉害,先回家去等郎中去了,
二位都监见谅!」
酒多的索超闻言,便说:「看来你主仆二人今日当真是吃坏了肚子!」
燕青尴尬一笑,便去看苏武,说道:「主人说今日已晚,家中备了房舍,请苏都监莫要推辞!
苏武想了想,点点头:「好说———."
索超已然起身:「今日着实不巧啊,那就只有来日再会了。哥哥,明日当是我请,再吃酒。」
「也好———」苏武点着头,便也起身,也看得出燕青脸上藏着几分着急。
「那就散去,我自归家。」索超也有几分醉意,直往外走。
苏武与栾廷玉便随着燕青往家中去,路上燕青是一语不发。
苏武也不去问。
便也是当真准备了房舍,可见卢家经常来客,江湖好汉多有慕名而来,乃至也还有生意买卖上的客户之类。
燕青先把两人在房舍里安置好,才与苏武说:「主人在厅中等候都监———"
苏武起身去,便是栾廷玉也起身,苏武便说:「栾师父早歇息。」
也是知道这种事,不必再多一人了,主人家的脸面要顾着。
只待进得前院正厅,卢俊义也换了一身衣裳,起身拱手:「都监———多谢!"
卢俊义愁眉苦脸的难受,却还是多谢。
也不等卢俊义来问,苏武只管先说准备好的说辞:「也是刚一入城的时候,便在街面酒肆碰上了你家的管家,当时不识得,只看他在身旁与人吹嘘一二,听得只言片语,便说的是一些腌之事———便多看了几眼,未想到的员外家中,又看到了他——.如此才————唉————未想是真!"
卢俊义心中一紧,立马来问:「可知他与何人在吹嘘?」
苏武摇着头:「便也不识得,但口音不似北人,当是个南人,南方人,看起来像个客商打扮。
苏武这个借口,其实不好,但也无奈,只要合理,毕竟李固已死,戳穿不了就行。
卢俊义心中稍稍一松,南方客商就还好,毕竟远在天边,不日便也要走,即便乱说几语,旁人倒也不敢多信多传。
「再谢都监直言此事。」卢俊义再拱手。
「也是知道此事了,不知真假,但见员外如此豪爽待人,不免心中不忍,吃酒之后,心中越发难安,无奈之下,方才与小乙出此下策。也怕是假,所以只管与小乙去说,若真是假的,便只让小乙怪罪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