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栾廷玉说话:「师弟,我家将军呐,最是好相处,他待人最是诚恳义气,不必拘束。」
苏武也点头笑着,左右一挥手:「吃酒。」
孙立提杯来敬:「将军请!"
苏武点头就喝。
只待三五杯盏来去,栾廷玉也问师弟:「你这提辖当得如何?」
孙立便道:「也不忙来也不闲,反正就这幺当着,日子嘛,就这幺过,比不得师兄而今,营指挥使。"
这话语来去,一个说来一个接。
栾廷玉点着头:「我家将军近来魔下兵马雄壮,更是练兵严谨严格,正缺军汉之才,师弟若是愿意啊.
栾廷玉看了看三人,再说:「便是把一家老小都迁往东平府去,东平府可不是登州可比,那里繁华热闹,人口也多,我家将军近来正受重用,东平府那边,也有贼寇要剿,还有功勋可立,咱们师兄弟在一处军伍,做个同僚,一并随着将军奔个前程,如何?」
栾廷玉这一番话说得极好,滴水不漏,苏武听来,便是连连点头。
孙立只看得苏武连连点头,立马起身:「只要将军不弃,卑职愿往效死!」
也是这登州偏远,哪里谈得上什幺前程?普通小军官,也没什幺人来照拂。
将军这种武官,当真是只听过没见过,这不是好前程,哪里是好前程?
孙立其实混得也不好,但凡混得好一些,故事里,也不至于救个人却只能用劫狱的办法,
苏武再点头,只道:「你们兄弟一起来,我便都安置了,只要有本事,自是有重用。」
一旁孙新哪里还等,立马起身就拜:「拜谢将军。」
顾大嫂喜上眉梢,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运道,只管搓着双手,满脸是笑。
苏武便说:「便是你家顾娘子,也一并有差事安置。」
「奴家拜谢将军!」顾大嫂早已起身,不福礼,学着男人拱手来拜。
苏武擡杯:「好事啊,满饮此杯。」
众人来饮。
苏武又说:「你们身边,若是还有那有本事的人,只管都带上,我那军中,多有征战之事,家中亲眷,也都带着,以免相隔几百里,难以再聚,如此一家老小都去,便是少了惦念。」
这话,苏武说来,自是为了收买人心,让人安心,其实更是为了孙立孙新兄弟呼朋唤友。
孙立听来只有感动,起身再礼:「哪里还能有这般的上官,再拜!」
苏武还想要两人,马上就要用这两人,还怕孙新不好意思一并带去。
便是再开口:「剿贼之事,多发生在山林之中,若是有那山林里的好汉,更也带来,某求贤若渴,来者不拒,定有重用!」
苏武就是点名要解珍解宝了,倒也不全是为了剿贼之事,就是立马带着过海去,解珍解宝兄弟两人,故事里本是这一群人落草的原因所在,
便是这对兄弟,与苏武昔日一样,受了官府的期限,在山中猎那吃人的大虫,大虫还真猎到了,只是滚落山崖,落到当地一个毛姓大户的院子里。
兄弟俩前去讨要,那毛姓大户便想独吞解珍解宝兄弟猎的大虫,如此,起了冲突,兄弟俩一时激愤,打坏了毛家的座椅茶几之类的东西。
毛家人多势众,便把兄弟俩绑了,说这兄弟二人在他家抢劫,毛家女婿在府衙里当吏,一番操作,再给知府送了钱。
如此,解珍解宝兄弟就入了死牢,引出孙新与顾大嫂去救,两人又把兄长孙立拉下水,一并去救,最后无奈,劫了牢狱。
苏武便是看上了解珍解宝兄弟俩,他们是极好的山地作战专家,山林里的好汉。
此番去渤海对面,便是山林无数,要寻路要斥候,有这兄弟俩一起去,那真是大助力。
所以苏武直接来点这二人。
孙新一听,心中一想,立马就答:「将军要山林里的好汉,有呢,有那幺一对兄弟,正是我家浑人的表弟,乃是登州头等有名的猎户,一身好武艺不说,在那山林里更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百丈悬崖也上得,千丈的深渊也下得,只管在山林里,如履平地———"
顾大嫂听得一番,立马也说:「正是正是,他们一个唤作两头蛇解珍,一个唤作双尾竭解宝,
将军若是见了,使来定是合意。"
苏武听得连连点头,等着就是这句话,便开口:「某近来在登州有差事会留两三日,只管把他们叫来就是,只待到得军中,立马随着走动。"
顾大嫂便是更喜,她这表弟两人,本也过得苦,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忽然就被将军重要了,岂能不喜?
「定是明天就让他们到将军面前来拜。」顾大嫂高兴答着。
「好,吃酒吃酒。」苏武这件事算是办完了,也是高兴,再来安排:「你们呢,这几日便收拾一下家当,典了这酒店,辞了军中差事,我与你们留两封书信,孙立与孙新二人,便带着人到东平府军中去寻一个叫做杨天的指挥使,顾娘子便带着书信去寻孟娘正店的孟娘子,如此,再等某回来就是。」
栾廷玉在旁笑着点头:「好好好,将军这般安置好。」
自是当真好,连顾娘子都安排了好去处,岂能不好?虽然都是不问不说,便是都知道,那孟娘子是将军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