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倒也不知童枢密———」苏武问。
「对对对,有好事,有好物什,岂能不想到童枢密去?快快快,找个盒子来装,赶紧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东京去。」
程万里醍醐灌顶一般,又说:「多弄一些来,送到童枢密处去,咱们两人的前程啊-—--"-说不定,童枢密还会送给官家呢,哈哈——赶紧赶紧——."
苏武来这里,就是办这件事的,只管点头:「好说好说,下官回头去准备。」
「你快去你快去」程万里好似已然等不及了。
苏武自是转头就去,剩下三副,倒也不要回来了,这是什幺?
打开销售渠道,如果童贯与皇帝赵佶,一人脸上顶着一副眼镜,嘿嘿-—"
自是不知要省多少事呢,到时候,只怕是满东京的人都在寻这东西的来路。
如此,朝堂百官,天下百官,从上之下,生意便也就不愁渠道了。
该送就送,往东京多送几副去。
苏武自去,乖女就来,话语没有,先往那桌面去看,还余有三副,就听得程万里再说:「乖女,这物什当真是好啊,为父只感觉天下为之一明。」
乖女自也去试,先戴一个,头晕,再戴一个,还是头晕再戴一个最薄的,乖女立马左右去看。
二百度。
苏武哪里想得到,程家女儿竟也是近视眼,二百度左右,想来挑灯夜读之事,自小也做得不少程家乖女,竟变成眼镜妹了。
「这是何等巧思」乖女如此一语赞叹。
「是啊,乖女,苏武当真有巧思啊—"—"」程万里也点头,还是一脸兴奋劲,到处去看。
「他何以懂得这些?」乖女来问。
「许也是读多了书,眼睛也不太好使,无意之中发现的,所以灵光一起,有了巧思。」程万里说得也合理,水玉这种东西,他自然认识。
「他怎不去考科举呢?」
「为父也问过他呢,他说自小喜欢舞枪弄棒—」程万里随口答着。
「允文允武,是那上古君子之风也,便是圣人云,君子六艺————."
「嗯,有道理,有道理啊———."
「父亲——.」"
「嗯?」程万里又翻起了书,一时近看,一时远看,便是试着最远能多远——"
「父亲,有些事,兴许真要想一想才是了—————」乖女当真在思索,思索的多是利弊之事。
「什幺事?」程万里试出来了,又说:「这幺远,这幺远我都能看清书中字迹——好物什啊..
「倒也不急,且看此番,看枢密院里如何来说—————」东平府衙第一谋士,谋的是事。
苏武此时正往军营而回,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要去问问,鲁达往那二龙山去信多时了,按理说也该有回信了。
却是刚到营门口,就看到两个汉子在营门口往里瞧,瞧来瞧去,一脸心急。
苏武打马而过,问那守门军汉:「这两人寻谁呢?」
军汉来答:「禀将军,说是来寻杜虞侯。」
杜虞侯,杜兴,如今有正儿八经的军中职位,都虞侯。
却见那两个汉子,一听「将军」两字,连忙往一旁去躲,躲的不是身形,而是低头背身,不敢多看。
苏武便又看去,只问:「何事啊?」
那两人不答,也不回身来。
便有军汉上前:「我家将军问你们呢,何事?」
那两人没有办法,转过头来,连连摆手:「小事小事,万万不敢冲撞将军大驾,只寻杜虞侯一些小事。"
就看杜兴已然从营中奔来,先与苏武见礼,再看那两人,自是认识其中一个,便是解释介绍:「将军,此人乃是蓟州牢里的公人,昔日里在蓟州救过卑职性命,名叫杨雄,陡然来寻卑职,
想来有事——.."
杨雄?
苏武目光一正,再看两人,杨雄,此时在东平府地面来寻杜兴,那另外一个就是石秀了。
合该还有一个,叫做鼓上蚤时迁,
倒也不是巧了,是真发生事情了,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