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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幺?」苏武一时意外,怎幺还不去呢?

「奴家如何好去得……」孟玉楼又说。

「别人家三妻四妾一大群,我家还不行了?」苏武也问,他也闹不懂了。

「奴家自是不能去的,如此苏郎才能安心,也少许多烦忧。」孟玉楼又说着。

苏武只想,奇了怪了……

难道孟玉楼是以退为进?真想要一个所谓明媒正娶?

转头看看,孟玉楼也不是那般人……

那是为何?

「这事你怎幺不听我的了?」苏武这幺来问,便是孟玉楼一直以来,在苏武面前,都不会表达与苏武不同的意见。

「这事不能听苏郎的……」孟玉楼只这幺来说。

「是我有什幺不懂的地方吗?」苏武也问。

「嗯,苏郎不懂呢……」

「那你说说,说得让我懂一懂……」苏武还真好奇,并不是生气或者怒火。

孟玉楼稍稍一擡头,近在咫尺,就是苏武的脸,她面色不是委屈,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理智与郑重其事。

只慢慢说来:「家宅安宁,便是好呢,就怕家宅不安,以往都想,奴家是个苦命人,但真说起来,其实并不苦命,吃得好穿得暖,日子其实富贵,都说,人便是不满足,有了这些,便想那些……其实奴家如今,满足呢……苏郎自是最好不过了,所以,苏郎不该有太多其他烦忧才是,奴家不是苦命人,苏郎才是苦命人……」

苏武一时听来……这都什幺跟什幺?

却也听明白了,苏郎才是苦命人……苏武本不是矫情人,但这拔步床里说私语,这话听来,岂能不入心中?

「唉……以后再说吧……」苏武摇着头,知道孟玉楼心中有主见,想得多,只怕也想将来他苏武娶正妻有大妇之事了。

八字都还没一撇,苏武如今,也没想什幺正妻大妇之事,却也知道,兴许,到时候,真是会有麻烦……

但苏武又说一语:「这辈子,既是这般缘分,那就是一辈子。」

苏武说得认真,不论怎幺样,在孟玉楼这里,苏武是真的有一种温暖与幸福,既然得到了,那就不会对她不住,这点良心,怎幺会没有?

忠也好,义也罢,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嗯……」孟玉楼只听得苏武这话,便有那一脸的安心与满足。

苏武亲得一口去,轻声耳边还有呢喃:「睡觉。」

早间,苏武又修了面,去了。

校场上从太阳未起,到太阳上到正中,都是热火朝天。

午间,各自散去,也还有零星汉子在加练,兴许是为了那份赏钱,兴许是为了每日或者每月的那点荣誉。

一间小屋,时迁石秀,时迁带了菜来,没有酒,因为时迁如今没钱,也还没领到第一个月的俸钱,买不起酒。

石秀能坐起来了……

却是两人正吃着,屋内走进来一个人,两人擡头一看,时迁连忙站起:「拜见武指挥使。」

武松点着头,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人,就问:「石秀,能站起来了吧?」

石秀稍稍低头,未答。

时迁连忙来答:「指挥使有知,我这兄弟,能坐了……」

却是时迁话语一落,石秀竟然就站起来了,时迁看得是一脸无辜,无辜里有惊讶。

武松再开口:「能走动吗?」

时迁不说话了。

石秀左右看了看,当真走了两步。

武松点头:「嗯,不错,一身好武艺,便也是有个好身板,也不出我所料,当真好得快,这般,明日早间,你随我出操,倒也不是要你跟着奔跑操练,只管动一动就是,如此,好得更快!」

石秀不说话。

当然也有时迁来说话:「武指挥使放心,我们都知晓了。」

武松左右看了看,又说:「时都头,去杜兴那里禀告一下,领一些东西回来,这屋子要住人,自要像是个住人的模样。」

「得令!」时迁拱手。

「我走了,明日早间,莫要迟到,军中规纪严得很,莫要让我难做。」说着,武松出门而去。

屋内两人,倒是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

时迁来开口:「接着吃……」

石秀便又坐了下去,吃了起来。

时迁小心翼翼试探了一语:「明日兄弟可当真莫要迟了。」

石秀答了话:「你明日自去寻那燕指挥使就是,你有你的前程,我这里,倒也不必人照应了。」

时迁点头:「嗯,好。」

便是时迁心中,已然一松,脸上也带了几分笑容,回想起来,倒也真难……

第二天大早,只看得校场上有了呼和之声。

一个汉子从屋里出来,左右去寻,寻得一会儿,又回了屋里去。

只待外间当真起了号角,他又出了门,又左右去寻,直到寻到了那武松的身影,他慢慢走去。

军中诸般口令在喊,众多军汉来去。

苏武坐班在营中议事堂,等武松来。

武松笑呵呵就来,说道:「哥哥,那石秀,虽然没有什幺话语,但当真今日来了,我只管让他在校场上左右走动来去。」

苏武点着头:「嗯,他在你麾下,你看着点,倒也不必如何过问。」

武松点着头:「是当看着,就怕他包藏祸心呢!」

苏武摆着手:「他便是近我身都没机会,只管每日点校,且看他当真好了,是不是用心操练,我自不见他,他自也服你……」

「嗯,哥哥放心,即便他包藏祸心,也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武松脸上当真凶恶就起。

「也莫要去吓唬人……」苏武笑着。

「嘿嘿……哥哥,反正我上哪,都把他带着……说起来,他也着实好武艺,一手枪棒也难斗,还能打得我胸前嘭嘭响。」武松凶恶又收,只有笑。

「其实啊……长久了你就知道,他最是一个忠义正直的汉子。」苏武如此来说,也怕武松对他过于苛刻。

「嗯,看得出,这般汉子,我一眼就看得出,我自是愿与这般汉子交心,就怕他呢……」武松说着,也是心里门清,心眼子也在。

「就这般吧……」苏武点着头。

「嗯,哥哥,还有一事呢……」说着,武松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又说:「营门处收到的,我顺便带来了,又是莱州那边来的信,给哥哥的……」

苏武接过,看了看,赵明诚写来的,还想着邀约苏武诗词之事,这不是第一封了,第三封了,连连催促,信中还说,久不见苏武回信,怕苏武没收到前面的信。

也是这个时代的信,送不到手的事情时有发生。

武松也知道这事,便在一旁说:「哥哥,要不,你就随便寄送几首去吧?」

苏武便是苦笑:「有这一回,便有下回,有了下回,便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哥哥,这有什幺烦恼可言?只当哥哥是填词填得好呢,小乙不也能填词吗?实在不行,让小乙来填,只管让那些相公们高看哥哥几分就是……」

武松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大宋朝,文人才是顶端。

苏武还是苦笑来说:「只待这一回后,往后,但凡宴席宴会之时,我便再也逃不脱了。」

「逃不脱就露几手,这又何妨?」武松又道,还笑着问:「莫不哥哥是矫情?」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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