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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苏武呼喊一语:「宋押司。」

山口关隘垛口之上,当真出现了一个黑脸微胖之人,那人脸上带笑,还有躬身拱手一礼:「见过苏将军。」

两人其实是第一次真正如此面对面,以往见过,但兵荒马乱,谁也不识得谁……

今日再见,倒是见个正脸。

苏武也并没想说什幺,只来了一句:「这一仗打得不错,只怕下一仗就麻烦了……」

「多谢苏将军!」宋江嘿嘿笑着,看起来还挺真诚。

苏武没有太多话语,打马转身就去了。

却是那城头之上,李逵咋咋呼呼就有话语:「哥哥,刚才洒家杀得可痛快,缘何那苏武一来,就鸣金收兵了?」

其实,就是李逵心中不快。

宋江刚才还是笑脸,只待苏武转身那一刻,他就换了个铁青脸色,此时李逵又来聒噪,便是立马一语呵斥:「休要多言。」

李逵低头只管委屈。

花荣在一旁来安慰:「铁牛兄弟,你着实不曾遇过那苏武,那苏武麾下一彪人马,不可以常理计之,悍勇非常,不可轻敌。」

李逵闷闷呼呼来说:「嗯,俺知道了,俺都说了无数次了,你们怕他,俺铁牛不怕,反正俺铁牛不怕,只待看着,俺铁牛说不怕就不怕。」

宋江在一旁,也不多言,只是皱眉,却也叹气,便与吴用来说:「那苏武一彪人马,总是祸患……」

吴用也点头:「是啊,若只是那呼延灼来,今日一看,不过尔尔,那苏武一直在旁虎视,着实教人无奈,适才,便也想着趁着花荣将军大胜,全军就出,说不定一战就定……只是远远看得那苏武,不免教人忐忑几分。」

苏武哪里知道,他刚才还想着是宋江与吴用初上阵,过于保守,不敢轻易梭哈。却原来是因为他苏武在旁虎视,所以导致吴用保守。

宋江也点头:「我便也是如此担忧,若是全军冲出,山道狭窄,不得列阵,那苏武骑兵冲来,只怕我军也是乱战,便不是稳妥之策。」

说完,宋江与吴用两人对视,便都是皱眉,心中显然也是压力山大。

苏武自是好整以暇,但对于宋江吴用而言,此番岂能不是生死存亡?

心态着实大不同。

却看那官军营寨之前,苏武麾下开始收拾战场,营中也出来不少人救治伤员,乃至收尸。

粗略看去,呼延灼这一战,整体而言,损失不大,战死大概二三百号,伤员也不过四五百号。

对于呼延灼来说,其实不算多。

但苏武也知,排兵布阵在前,多是精锐一些的军汉,便是这些人死伤惨重,兴许打击也不小。

却见那呼延灼不得多久,也打马出了营寨,便是来见苏武。

「呼延将军。」苏武拱手。

呼延灼此时此刻,姿态也不一样了,当真也是认真拱手:「苏将军!」

只见呼延灼左右去看,眉宇狞在一处,还有满脸心疼,看来这回真是打疼了。

只待马匹到得苏武身边,呼延灼才再开口:「多谢苏将军出手来援。」

这话倒是中听了,如此看来,呼延灼倒也不真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只是身上荣光太多,下意识里,多了几分高高在上。

苏武便答:「倒也算不得什幺,只是来了一趟,贼人就走而已,贼人经得几战,也是力竭,难以再战,非我之功也!」

「将军敢往这战场而来,便是不凡。」呼延灼实事求是,这话不假,本不是苏武的差事,他真打马领兵来了,就超越了不知多少州府军将。

「客气,一战小败,算不得什幺,呼延将军整军再战就是。」苏武还安慰起了人。

「此番大意,下一战,定要扳回脸面!」呼延灼话语说得咬牙切齿,便也是心中气得不轻。

也恨自己为何这幺大意?

又看了看身边苏武,反省来去,便是知道,头前在苏武面前频频自吹自擂,苏武又来观战,也导致他心中过于自大,过于想表现一二……

唉……

呼延灼又说:「苏将军见笑,下一战,我必得大胜。」

呼延灼似乎调整了一下心态。

苏武点着头:「只等呼延将军大破贼人!」

呼延灼点着头,便也看得苏武麾下士卒到处拢马,捡拾兵刃,倒也不好多言了,又一拱手:「军中慌乱,只待我去安抚弹压,就不请苏将军入营议事了。」

「将军自请!」苏武回了一礼,也左右看去,见差不多了,呼和一声:「回了……」

众人上马,打马往北边远处而去,那里有苏武的小营寨。

却是呼延灼回到军中,安抚弹压一番,众军慢慢安定,便是中军大帐议事。

呼延灼第一句话就是厉声来说:「当真教人笑话,教人笑话!」

众将一个个垂头丧气。

呼延灼再厉声开口:「一都一营,都换乱成什幺样了?贼人有那幺可怕吗?本将以少迎多,战得几番,杀伤无数,贼人有那三头六臂吗?」

众将哪里有一句话来?只管再是低头。

呼延灼连连再说:「平常里,个个都说自己了得,麾下精锐,都是好汉,一上阵,屁滚尿流,见得贼人,惊慌失措……」

只管让将军骂就是……也是众人心中也惊,不上阵,自是觉得自己了不得,真上阵,才知道自己与麾下,竟会是如此表现。

骂得差不多了,呼延灼又说一语:「真是教那苏武看了咱们如此一个笑话,若是不扳回脸面,教人传到京中去,尔等与我,前程都保不住……」

却是彭玘接了一语:「将军,那苏武不会是与贼人有勾结吧?何以那贼人与咱们便是死战,见得苏武来了,立马退走?」

这一语来,众多军将,个个擡头。

韩韬便也来一语:「是啊,头前还未想呢,彭将军如此一说,还真是!那贼人凶悍了得,怎幺见那苏武一来,立马转头就走?」

也有人接:「我还看得那苏武,适才还往那贼寨而去,似与贼人说了几句什幺……」

左右说来说去,把呼延灼说得眉头一皱,却是也擡手一压:「莫要胡言乱语,岂可如此构陷他人?」

虽然呼延灼话语这幺来说,却是眉头皱得死死,一点不松。

然后呼延灼又来说:「你们也不是未曾听过,那苏武剿贼也频频立功……拿贼杀贼,也是不少……当是不会!」

众人倒也不多言,那彭玘与韩韬还有对视一眼,也便不言。

中军大帐,沉默片刻,还是呼延灼开口:「既然贼人敢来出击,此番只怪咱们军阵不严,便不是一时半刻能变之事,当想办法,把军阵严起来,明日早去邀战,不能全军皆出,乱成一锅粥,就出三千人,三千马。其余人等,把守营寨。定要胜得一阵,否则,军心不稳,士气一去不回。」

「将军吩咐就是!」彭玘拱手一语。

呼延灼咬牙来说:「明日,把所有马匹与马匹上的人,都用绳索连起来,如此,便不乱也!」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呼延灼此时此刻,反省无数,便是也冷静了,知道自己麾下这万数精锐,那是一点都不精锐。

更也知道,虽然殿前司拨了三千匹马来,麾下也没有三千骑士可用。

无奈之下,还能如何?

只管这般,胜利最重要,只管都绑在一起,看谁还乱。

彭玘立马有笑,答道:「将军高明,好计策,着实好计策!」

韩韬慢了半拍,换个说辞:「将军如此安排,明日必是无敌!」

「散了去,各自去准备,更要督导安抚军心,今夜加餐食!」呼延灼大手一挥,便也是心中积郁,也一样是压力山大。

梁山众人,那是生死之战。

呼延灼,便是前程之战,胜了,自然是前程不必多说,败了,即便不在军中死,回去不免也是身陷囹圄。

苏武此时,也回了营寨,安排了一通明暗岗哨,轮班换岗与口令之事,也在中军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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