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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祝石头点着头,往车架去,眼睛却在身后,看的是那小军将带着百十骑,在那关隘之下驻马大笑。

又听师父喊:“寻到没有啊?”

“来了来了……”话是这么答,却是此时才去车里寻。

“快些快些!此番工事又多又急,似你这般磨蹭拖拉,我得带着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去讨饭了!”

“来了来了……”这回是当真抱着一个小刨子回来了。

“唉……你啊,若是真想投军,且看一遭再说吧……军可没那么好投,不像咱们当匠人,干活就是,那从军啊,是当真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师父好言。

“师父!”却见祝大郎面色严正。

“怎么?”师父没有好气。

“说书先生的戏文里说,男儿当如是也!我陡然想起这句来了,男儿当如是也!”

祝大郎,祝石头,好似当真魔怔了。

“哎呀!”祝石头忽然捂着自己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师父在斥:“把那颗树搬过来,架在木马上,去了皮,锯得三尺等分!”

“唉……”祝石头飞跑过去,把那辅兵运来的小树扛在肩头……

却看那边,关隘之下,那小军将好生猖狂,一手在弓,一手拿箭,只问那隘口之上:“鼠辈,鼠辈尔!”

隘口之上,也有人说话,只是并不大声,只说与左右:“只叹我那荣兄弟不在,我那荣兄弟若在,岂容得他这般猖狂!”

“贼首宋江,你听着,我家将军此来,便是要取你项上人头,你可把脖颈洗干净了,待我家将军来取!”

小军将,更猖狂。

便是话语喊完,小将打马而去,轰轰隆隆声音渐远,那隘口之上,才出现许多人影。

把宋江有言:“当造大弓弩,造那床子弩!好教这乳臭小儿有来无回……”

说着,便也是无奈,山寨里什么人才都有,只可惜能正经打造好军械的匠人没有……

只看左右众人,皆是脸上无奈,刚才百十冠军来去驰骋,也对射几番,居高临下,却也着实吃亏。

吴用换了话题,来说:“哥哥勿忧,我看苏武,并不是真要攻寨,只是想激我等出寨迎战而已,只需高挂免战牌,不必理会。”

宋江点着头:“学究所言,自是有理。只是……若他长久围困在此,也不是个事……”

便是苏武长久围困,那出去的人,即便得手钱粮,如何又好回来?

吴用也眉头紧皱,却也出计:“哥哥放心,若真如此,八百里水泊,他苏武便也不可能处处顾得上,只管试着从水路而回……便是慢慢来,一车一车,一船一船偷偷来运……”

“若真无奈,也唯有如此了。”宋江点头答着,却也是知,苏武那游骑可不是吃素,大批人马出现周近,必得侦知。

兴许真只有吴用所言之法,分得无数零散,一车一车一船一船,能运多少就是多少。

越想越是难,何其难也……

这苏武,怎的这般难打发,着实是天杀之人转世,天杀的!

却是宋江恨恨来问一语:“怎的此番他不去救那东南州府?”

“围魏救赵之法,哥哥,咱们不中计就是,就看到时候州府城池大破,且看他如何与朝廷交代!”

吴用笑着来说,便是这一笑,不仅宋江,连左右之人,都轻松不少。

……

又说那阳谷县。

正是此时,景阳寨林卯与杨志,正在城池之中,坐在杨宗铁家的老宅之中,两人皆是紧皱眉头。

当面正中坐的是那孟娘子。

只听林卯说来:“嫂嫂,嫂嫂啊,将军来信不断催促,便问嫂嫂何时归也……唉,嫂嫂莫要为难我等……”

杨志也说:“是啊,正是大战之时,东平府里兵力不多,阳谷县处,我等也被调派来帮助守卫,嫂嫂此时此刻,留在阳谷,若出了差池,我等拿命难抵啊!”

孟玉楼满面有悲,低头轻言:“我又岂能不知?只是我真有苦衷,而今正是郎君前程紧要时刻,我若回了,定是要误郎君之前程。”

林卯急得不行,只管来说:“嫂嫂这是哪里话啊?”

杨志更是来问:“嫂嫂到底是何苦衷?说来好教我等知晓,也免得我二人……唉……”

孟玉楼却只侧着低头,不说话。

却听门口有人来报:“夫人,门口又来一个军将拜见!”

杨志起身:“定是呼延将军来了,嫂嫂快快传他进来。”

孟玉楼点点头:“快请!”

那呼延灼龙行虎步而来,却也焦急,进门来,稍稍有礼,只说:“苏将军来了新军令,只说教我入城来守,也说……”

“说什么?”林卯急问。

“也说……孟娘子若是不愿回东平府,就在阳谷县中,教我等照拂着……”呼延灼如此一语。

孟玉楼微微抬头,却是心中愧疚不已,起身与众人一福:“诸位将军,非是我不知事不懂事,是将军前程为要,我……我真有苦衷难说,万万不敢坏了将军前程,在此给诸位将军请罪了!”

“不敢不敢……”呼延灼连忙拱手,林卯杨志亦然。

便是三人无奈,左右对视,呼延灼拱手一礼:“那就不多叨扰了。”

“三位将军慢走!”孟玉楼便又是一福。

只看三位将军退去,孟玉楼落座,吃杯茶去,正是春香膏,便是几滴清泪就落。

呼延灼三人出门去,更多留得许多汉子在宅子之外团团围紧。

呼延灼脑中起了念头,问林卯:“林兄弟,头前你派人护着此处,是哪些人?”

林卯抬手左右一招。

几个汉子上前来。

呼延灼便问:“前些日子,可有什么人进出此处?”

“那倒是不多,除了布庄几个掌柜之外,倒是无有什么人了。”

“还有一个,一个郎中。”

“郎中?”

“哪里郎中?何处郎中?”呼延灼便是再问。

“哪个……福生堂的郎中,姓张,我还盘问了他几句。”

呼延灼大手一挥:“走,去福生堂!你也随着去,你去认人,看看是哪个张郎中。”

众人快步就去,福生堂倒也不远,一众军汉如狼似虎而入,吓得那小厮学徒皆是躬身拱手,呆呆愣愣。

“哪个郎中姓张,出来!”呼延灼呼喊一语,只是急,只为快。

一个中年郎中出来,躬身大礼:“拜见诸位……将军。”

“是他!”林卯身边汉子一指。

“里头去,问你一些话语。”呼延灼风风火火,先往里入,寻个无人房屋就进,身后军汉带着那张郎中就来。

那郎中并不惊恐,只是满脸愁容,却也好似知道为何。

呼延灼转身就问:“说,孟娘子怎么了?”

郎中愁容里带着无奈,只管躬身:“小人不敢有意欺瞒,奈何得了重金,许了承诺,不得乱言啊……”

“你这厮讨打!”杨志当真挥拳来恐吓。

“诸位将军,便是不说要挨打,说了,我便恶了那孟娘子,孟娘子何许人也,我又怎能不知?我能如何呢?”

张郎中连连告罪,话语也说得直白非常。

呼延灼沉心一想,看向张郎中,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问得一语:“不是为难你,你看我……是不是?”

郎中无奈,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闭眼去。

呼延灼顿时心知肚明:“走,快快去信将军!孟娘子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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