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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有点愣,进门来没看到第二个人啊,还有仆人小厮吗?

其实是有的,还有一个小厮,也是程万里儿子的书童,虽然那儿子读书不行,但配置还是有的。

另还有一个丫鬟,此时带着去了东平府。

一家三口,一人一个,程万里的旧妻,去世六七年了,三十四五岁就没了,倒也不算……短命。

至于姬妾,昔日里的程万里,没多想这些事,其实还是穷,这大宋朝,并非当官就有豪富,但工资俸禄还是不低的,至少这宅子,是钱置办下的,不是租的。

程相公让那老仆派人去寻,还能派谁?

却是老仆答道:“那老奴这就出门去寻。”

程万里闻言,也明白了,书童随着逆子一起去了,没人能派了,便是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苏武在一旁听着,其实有趣。

想得一想,家中似乎连个烧火做饭的仆妇都没有,想来都是这老仆干这些活。

在东平府里想这程相公,只觉得他是东京高门,是大户人家,真到东京了,才知道,这哪里又称得上什么高门大户呢?

当然,经过程万里这么一番奋斗之后,如今倒是称得上高门了!

就听得门口有人在喊:“程兄在家吗?”

程万里从厅堂直接就能望到大门口,中间也没什么影壁遮挡,程万里看得一眼只管站起:“在家呢,林兄,快请!”

那人便是进屋,一身红色官袍,官品显然也不小,左右跟着小厮两个,双手皆是提得满满。

那林兄进屋,远远就是拱手:“哎呀,果真教我遇到了,程兄,一别许久,你可回来了,恭喜恭喜……”

程万里出厅堂去拱手:“请请请!”

苏武跟着也站起来……

却看那林兄见得程万里拱手,还连忙躬身下去:“诶,岂敢让程兄来迎,折煞我也!”

程万里闻言还愣了愣,随即便也明白过来,身形当真正了正,便是问道:“不知此来何事啊?”

“这不刚刚听闻程兄回家吗?岂能不来看看?些许薄礼,不成敬意!”那林兄是连连拱手,便是进了厅堂,也抬手作请,请程万里先往前去。

程万里倒也不客气了,先落座,再请人坐。

苏武在一旁,心中只念,这京城里的消息,那是传得真快。

就看那些许薄礼,连连往门边去放,那老仆上前招呼。

程万里却也来笑:“你我之间,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哪里哪里……只念昔日与程兄在户部坐班,日子过得真快啊,那时节,程兄最是勤恳,还对我多有照拂,咱们时而下值吃杯酒,或是邀约听听曲,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如今再想来,教人唏嘘……”

程万里微微点头:“那时节案牍也累,乐趣也多……”

却是才说两句,又听门外在喊:“程龙图可在府中?”

程万里抬头去看,这回不起身了,一时还没认出,多看几眼,才转了笑:“郑兄!”

苏武倒是见机,程万里不起身,他自起身到厅堂门口去迎,又是一个红袍,身后小厮四五个,肩挑手抬而来。

郑兄近前,苏武在迎,他自先看一眼苏武,便是故作震惊,问道:“这位莫不是新晋枢密院都承旨苏将军。”

苏武也愣了愣,拱手:“正是,郑相公,有礼。”

郑兄摆摆手:“诶,岂可多礼啊,程兄当真好福气,觅此文武之良婿,羡煞人也!”

说着,郑兄把苏武手臂一拉,进厅堂去,便又是一番客套。

才客套不久,门口又喊程龙图。

苏武倒是明白了,程万里似也习惯了,女婿迎客,岳父端坐,当真端端正正坐着。

两人头前,显然都没有料到回家之后,会是这般场景。

那老仆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又是接礼,又是奉茶,头前还眼勾背,此时却是健步如飞,动作敏捷非常,便是再如何不知,也看出事情来了,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主人,如今是飞黄腾达了。

就看那门口一个接着一个来,寒暄客套无数,又一个接着一个走,也是这程家宅子着实不大,坐不得多少人,不然人家还不一定会走。

苏武脸都笑得发僵,便是落了夜,依旧有人还在来,进门就说恕罪恕罪,公事繁忙,来晚了……

直到夜更深了一些,才算安静下来。

看着屋里院外,堆得满满当当,便是也有人并不亲来,只派人送了一份贺礼,贺程万里高升。

程万里坐在厅内,嘿嘿笑着,只来说:“曾几何时,哪能想到会有今日啊……”

这话自然说给苏武在听。

苏武也笑:“不枉相公往东平府如此犯险去一遭。”

“子卿啊……是我有运道啊,遇着你,你我一心,才有今日……”程万里当真唏嘘一语。

苏武坐在一旁,问了一语:“相公,这些东西可怎么办?”

“无妨,明日着那逆子寻人来,都发卖了去,换了现钱,再添一些,可以寻个牙人,看看宅子,换处大宅……”程万里依旧有笑,笑出了一种甜蜜之感。

这日子,越过越好,比蜜还甜,再看一旁苏武,程万里心中越发舒畅。

却是门外又有人敲,还有那带着酒意的话语:“福伯,福伯……”

程万里笑容一止,便是与苏武往外指了指:“逆子回来了,子卿啊,你可莫要与他学,更不要与他去厮混。”

苏武就笑,并不说话,便想这大舅哥,到底是个什么人才?

老仆福伯去开门,醉醺醺的一个小哥进门来,倒是长得不差,有几分俊秀,人也高大,只是有些瘦。

醉醺醺的脚步,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搀扶之下,进了院子,便是开口:“家里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东西堆在这里?莫不是都知我父正要高升?”

“逆子!”厅堂里程万里震怒一呼。

那“逆子”身形一正,看进堂内,脚步飞快就来,往前那地上一跪:“父亲!父亲怎的今日回来了?”

程万里已然起身,左右去寻什么,没寻到,双手插腰:“你这逆子,能不能长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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