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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庆却还想其他:“那谭相公怕是还想拿捏……”

“我已然把他得罪至此,还担忧什么,倒是你们,到时候啊,该往那谭稹帐下去走动走动……”

苏武深知人心人情,也知道刘延庆这些人会担忧什么,只管是一个大度,只管是什么事都为他们考虑。

刘延庆便是尴尬一语来:“惭愧惭愧啊……”

苏武摆着手:“不必惭愧什么,朝堂如此,宦海沉浮,本就艰难,咱都是军汉,本也是低头做事之人,我自得罪去,你们却也不必,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何其难也!”

刘延庆便是一礼来,左右军将虞侯之辈,也皆跟着一礼,便听刘延庆叹息来说:“只以为将军是那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原道也是深知世事艰难,还能如此体恤我等,唉……多谢苏将军了!”

苏武也是叹息:“只管是我等军汉,同生共死这一遭,不相负就是。其他的……我自也问心无愧,无愧朝廷无愧社稷,无愧天子无愧诸位!”

苏武一礼。

“定不相负!”刘延庆立马回礼。

“定不相负!”便是众人皆来一语。

苏武点着头:“到新城之前,就在桐庐吧,与诸位分一分……”

刘延庆一时没会意到:“嗯?”

“分一分,打完仗,都要回家过日子,钱财之物,我如何又好一人独占?最后一番了,分完了,诸位也心安,我也无愧诸位情义。回家了,大家都过几天好日子,军汉们给家眷置办些东西,诸位呢,便多置办一些强弓硬弩甲胄兵刃,马匹,要多弄马匹。”

苏武语重心长慢慢说着。

众人心中,岂能不知感动感激?

刘延庆更是来说:“我代麾下军将与军汉们,大拜苏将军之恩义无双!”

刘延庆真是大拜的模样,苏武哪里会受,只管去扶。

刘延庆却非是要拜,苏武大力来扶,却说一语:“得了钱财回去了,一定要多多置办军中作战之物!”

苏武在此叮嘱这一语,刘延庆岂能还听不出其中有深意,便是来问:“将军此语……”

苏武左右一看,点点头:“对,不得多久,最多年余吧……此事本是朝廷机密,但此番我去京中,将来也不知如何,只管与诸位说透就是,咱大宋与辽,定要开战,诸位回去,一定要早作准备!”

一语去,自是惊起千层之浪,满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刘延庆下意识里本要问一语“当真否”,却是没问,他知道,苏将军定不可能胡言乱语,那这事,必然板上钉钉。

苏武左右再看了看:“诸位心中知晓就是,早早与你们说这些,便也是为了让你们回去之后能准备妥当,辽人不比这方腊之贼,定是善战非常。也想,若是此番我入京去,下场不好,年余之后军阵之上,便也不能再与诸位相会了!一应战事,皆仰仗诸位用命……”

说着,苏武伤感非常,似还有泪水在眼眶……

只问左右,哪个心中不是伤感?

只管是刘延庆来说:“不会不会,苏将军此番如此大功在手,入京之后定是加官进爵!”

“对对对,加官进爵!”

“苏将军步步高升,加官进爵,天子圣明,岂能不知苏将军一心为国?定是重用!”

……

众人争先恐后都来说话。

苏武笑着,笑中藏点苦涩,摆摆手:“我辈是军汉……哪里说得那么多事呢?那些相公们如何商议,便也就定了我的命去……”

这么一语来,配合苏武的表情,此时,岂不更显伤感?

哪里还有兵不血刃拿下大城池的胜利喜悦?

只问,此时苏武,何其动人?

却还看苏武忽然爽朗一笑:“哈哈……说笑说笑,堂堂男儿,刀里来,火里去,死都不惧!今日莫名矫情,诸位见谅。”

刘延庆摇着头:“诶,苏将军哪里有什么矫情,吾辈之难也!”

苏武还是一脸爽朗:“好了好了,,这建德城里怕是钱粮也不少,那些俘虏都要登记造册严加看管,诸位自去忙碌,我偷个闲,去补一好眠,明日大早,只留一部在此驻守,大军都要开拔,直去桐庐城,一百多里地,骑兵一日,步卒两日,皆要到,不可误期,误期当斩!”

众人拱手:“得令!”

刘延庆得令之外,还来一语:“将军速去好眠。”

苏武点头,离了将台而去,自有人带路去个清净好军帐。

当真说睡就睡,从昨天在清溪,到今天在建德,实在疲惫不堪。

方腊,再次回到那囚车之内,诸部各军,不知多少军汉围观来看,如同看猴戏一般,若不是有铁甲守在左右,军汉们甚至都要上手去逗弄。

这显然也是苏武有意为之,方腊这厮,本是体面的,他自己不要了,那就彻底给他击碎了去,方便之后行事。

军汉们看方腊,看得也激动,几千里到此来打仗,为了就是这个人,此时当真擒拿到了,岂不激动?

妄称天数,岂不教人气愤?

来去话语里,少不得那些谩骂嘲笑。

算个什么东西,有得几分本事,就敢装神弄鬼,登基称帝……

看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又丑又老又无力,浑身伤痕累累倒是还上了药膏,却是看起来,与那囚牢里的犯人有什么两样?

一波看完去了,一波又来接着看,话语来去,也差不多。

方腊只管低着头,不言不语,让散乱的发髻把脸面全部遮盖……

那河道之上,大小船只来来去去,朱仝与诸多水军,也是忙碌非常,要从清溪运人运物。

忙碌之间,夜半营帐之中,众多军将坐在一堂,苏武还在好眠,不在此处,至少要到下半夜才会醒来,范云等人自也在眠。

刘延庆说得话语来:“苏将军其人,当真不似一般人呐……”

王渊也点头:“是啊,建德城内,粗略点出二百万贯财货,他却也不问一语,只管放在我等手中……”

杨惟忠便也点头:“谁说不是呢,他自得罪人去,好处一分不少咱们……”

“童枢相真识人也!”刘延庆这一语,便也把在场之人都夸了去。

“也是为了枢相,他才如此恶了那谭稹。”王渊如此一语。

刘延庆换了个话题:“苏将军说的那机密之事,诸位如何看?”

众人互相对视几番,王渊先来说话:“既然知晓了,那自是好事,也如苏将军所言,此番回去,那自是厉兵秣马,多多准备,只希望真到那时,战阵之上,还能与苏将军一会。”

“但凡到时候能与苏将军一会,战事我便放心了七八分去。”杨惟忠如此来说。

刘延庆问得一语来:“若到时候是那谭相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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