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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听得很高兴,点头来:“这般,纳土归附,以平州为泰宁军,擢升那张觉为泰宁军节度使,张觉之下,各有官职,另赏赐财帛之物供应官民,此仁义也!”

“遵旨!”王黼躬身大礼,成了成了,自是赶紧去干。

朝堂上下,都在操作,苏武兴许,也有预料。

不然,他何以让张叔夜与宗泽等人要加紧经营京东城防之事?

也是苏武,知道自己影响不了这些大局之事,哪怕苏武就在当场,那天子之意再明显不过,又岂能是苏武拉得回来的?

那王黼之辈,又岂能是苏武能说服的?

若真是苏武能说了算,那唯一之策,其实就是徐徐图之,先练好内功,也等那些山林里出来的女真人先享受享受美好的生活,多喝酒多作乐,多御几个女子,多感受感受山林之外世界的奢靡…

如此,再与女真争锋,慢慢来……

就好比这党项之事,就得慢慢来,但朝堂上下与天子,哪个能允许他慢慢来?那催促的旨意,一封接着一封在去。

此时此刻,苏武正在沙州城下,看到的就是一片土黄,连苏武浑身上下都是土黄之色,城池不大,战争不难。

只是苏武又一次感觉自己疲惫不堪,近两千里的奔驰,终于到了终点……

军汉们自是爬墙而上,杀得一番人后,城池就开。

站在沙州城墙之上,举目远眺,苏武看的是这片土地的千年往事,也看玉门关在何处。

不知多少年,中原人没见过玉门关长什么样子了……

还不是感怀的时候,调转马头,就是回程,自也留得一部驻防沙州,当要改名,为敦煌。

敦煌就是好听,沙州就是不好听。

回程也是急赶,得快,却是半路之上,就碰到了天子使者,还是程浩。

天子派来追回苏武的人,圣旨自也就在程浩之手。

苏武还问呢:“怎么又是你?”

程浩苦笑:“这般苦差,来去无事,只有急奔,谁人又愿呢?只管是我一拍胸脯,自就到我身上来了。”

也看程浩身上的模样,干燥寒冷风沙的打磨之下,也不成个人形了。

苏武又笑:“不错不错,这般苦来,你也熬得住。”

程浩笑不出来:“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一路会这么苦啊,倒也知道是往河西来追你,故人诗词里,说什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都教他们骗了!”

“不也还说什么大雪满弓刀,羌笛何须怨杨柳吗?”苏武还是笑,自是乐观非常。

程浩哪里有丝毫乐观,只管从背后的布囊里掏出圣旨来,递给苏武,一脸的担忧:“你看看吧……陛下此番真是气怒非常,要换帅了!”

“换帅?”苏武还是笑,接过圣旨,去了火漆,看了看,便是一卷,塞进靴子里,说道:“无妨!”

程浩更急:“你怎么……你心真是大,这还无妨?事关天子信任,事关前程,怎能无妨,你若是教天子不喜,你若是失了宠信,你若是……”

“怎么?怕我连累了你?”苏武插了一语。

程浩当真点头:“岂不是?你若失势,我这好不容易在京城里混出了点脸面,岂不也跟着就没了吗?好不容易才耀武扬威几番,岂不又教人痛打落水狗?”

这大舅子,还真直白。

苏武便笑来:“就凭你能入这河西之地来追我这份苦差,这辈子也当不了落水狗!”

程浩这回,那是真吃得苦头,刚刚从京城去了宥州,再从宥州而回,又立马从京城出发,一直追到了河西之地来。

程浩能这么吃苦,老天……是看得到的。

能吃苦的人,那就有无数的苦可以吃,这辈子可就别想消停了。

程浩却是一语来:“你还能打趣说笑,我都急死了,这一路来,我可睡都不敢多睡,只想赶紧把你追上,你可赶快往那兴庆府去啊,再不去,咱们这一家子,岂不就是落水狗了?”

“这不正去的吗?”苏武安慰一语,却是这事,还没那么快,如今河西已下,就要抽调兵马往河西方向来,如此好让党项人分兵应对。

如此就是三路了,且看党项人那两三万的骑兵,如何去分。

如此,便也是苏武的后勤压力越来越大,还当再从西北各地征召民夫,给钱,还得给钱!

压力有点大,苏武这一把,几乎是梭哈,他的经济能力,也快到捉襟见肘的地步。

只盼着打破兴庆府与周遭城池的时候,能回一波血来。

党项这么多年的经营,应该家底很是深厚,这个家底,不是粮食之物,而是金银铜铁之物,这东西,在西夏换不到多少物资,但只要苏武把这些东西运到大宋,那就是盆满钵满。

而且,西夏还有一个重大的产业,那就是盐业,这得把持住,一旦西夏变成了大宋,那这盐业就是源源不断的财路。

自是就去,先回韦州,程浩自又往东京回去复命,苏武显然越来越喜欢程浩了,不为其他,这大舅子,没过过几天真正的好日子,还真就是这种家庭出来的男人,能经事能干事,最有奋斗的动力。

先在韦州见种师道,分兵,种师道这边分兵四万进驻武威,以辛兴宗为帅,辛兴宗那是脸都笑开了,浑身上下是干劲。

曾几何时,他也称帅了,拍着胸脯,只说死战!

这前程,那是越来越有奔头,人嘛,就怕看不到未来,但凡真看到了一点,自动化身核动力驴。

不免也是御人之道。

再回宥州,从宥州分兵两万五千,往种师道麾下听用。

只待这些事安排好,议定同日,开始进军,三路之军,当真就动。

人马,战兵,辅兵,民夫,车驾,那是有多少带多少。

这进军之动作,还只是一个试探,自还是稳扎稳打,连扎营的东西都带上。

一天也不多走,三五十里即可,没事就扎营,看到风吹草动就扎营,乃至一日不动也可,就是稳健。

显然,犯险从来不是战场的常态,稳健才是自古以来战场的主旋律,亦如兵法有云,先立于不败之地,才可再去谋胜利之法。

这是定计。

且看党项人的应对!

而苏武,自是带着一万两千之骑,来去在奔,游骑到处去跑,且看党项人是先集中兵力打一路,还是真的四面出击。

党项已然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了!

最近一路种师道,只待他能走去两三天,那离灵州城也就不过二百多里。

三路大军,动作同出。

兴庆府内,各路游骑带回来的消息,让满朝文武,无不皱眉。

李察哥在朝堂之上,那自是胸有成竹,只管是胜券在握,如此安众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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