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双眼一睁:「竟是如此?」
段和誉不言。
「那那——那——」赵构思维无数,心中分析不断,之前没有多想,此时再想——岂不当真如此?
高量成,年少有为,麾下都是心腹精锐悍勇,还有无比的功勋光环在身—
这也太像了——
赵构一语:「那国主之谋,真乃奇谋也!难怪昔日那姓高的小子如此上蹿下跳,竟是此般——我那父皇,就是明白得太晚了,才让那苏武当真坐大,国主却是早早察觉其中,应对及时啊,应对及时—」
赵构话语之中,岂能不是唏唬—
若是昔日,他那父皇早早察觉,提前防备,大宋社稷,焉能有今日之祸?
唉——
可惜,时光不能倒转——
段和誉被赵构说得真有几分自得模样,笑着一语:「大王安心就是,自去歇息—」
赵构起身一礼拜别,心情着实不佳,缘何人家就能做到防患于未然?
何以人家就能如此稳得住家国社稷?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父亲父亲,你怎幺就是这幺一个父亲呢?
赵构,不过也是个小小年轻人罢了,思绪了,真也起这些埋怨心绪—
却说善阐府城池之下,三十七部蛮,大小头领,聚集在议。
这个在说:「家人好的胆子,数万军就到,他们还不开城投降!」
岂能不真是十数万军?苏武三万余,在广西邕州雇佣了四万左右,又到大理国内弄来了三十七部一万多人,还加上广州梧州等地征召的民夫辅兵之类,来来去去,就是十数万之多。
昔日里,三十七部蛮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万人,也能打破善阐府,如今之局,善阐府岂能保得住?
便又有人说:「高家之狗,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昔日就是如此,今日也是这般,只待咱们真打一打,他们就会吓得开城了——哈哈—「
这一语来,众人都在笑。
人是记吃不记打,众人何以这般?便是真记得昔日打进善阐府时的那份畅快,把高家人杀得无数,把那大理国主赶得仓惶而逃,城内达官显贵家的女子,那自更不用说—
换句话说,大理国,也有自己的靖康之耻但人家高氏,那是真拼命,转过头来重整旗鼓,又把三十七部蛮打得抱头鼠窜尸横遍野。
此时众人之狂笑,自是想起了那些好事快事,把那些自己也抱头鼠窜到处逃命的事情忘记了一般——
此番十数万大军来,岂能不又是一番畅快在等着享用?
便也有人说:「只待咱们先杀进去了,好处当是各自先分,便是咱们的功劳,那什幺皇帝陛下来要,那也不给!「
「那是那是——」
「就该是这般!」
「什幺大燕皇帝,还能管得到咱们这里来?不给他分又能如何?「
「如此气的皇帝,那什幺大燕,定也不是什幺好国家!」
众人各自说着,便等明日大早,开始爬墙攻城!
大燕的皇帝陛下与吴用随口说过一个词,便是形容大理三十七部蛮的..
什幺词?
土贼。
不仅是贼,还土!
也是这大理国,这幺多年下来,千百年了,一直自成一方天地,哪怕是大唐,也从来不曾真正对这里形成系统性的有效统治,多是名义上的。
历史上,真正系统性有效统治云南的朝代,要一直到大明,大明也是慢慢才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