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著你朋友的面说,会让人觉得我们家吝嗇,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话。”
“唉,我们现在人交往是这样的嘛。”
靠得近,听清对话的江禾逸嘴角直抽抽他真是任何一句话都能让老爸高血压啊,也难怪狱卒哥总被叼槓(臭骂)。
双方显然是有些代沟的,狱卒哥的交流方式则加剧了代沟的扩张,最终才会演变成今天的模样。
通话结束,狱卒哥耸耸肩:、“我爸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挑一天和他一起喝喝茶。”
“没兴趣就算了。”狱卒哥立刻补充。
江禾逸大概能猜到这份邀请背后的意思。
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成材成器,如果均不成,也希望他们能像人,自力更生。
狱卒哥此前的萎靡颓废样光听他说都有画面了,更別提他的家里人。
如今眼见狱卒哥有了转变,跟看虚实边界,逐渐靠近自力更生这一自標,他们作为父母的自然也好奇虚实边界这群朋友。
毕竟狱卒哥有过太长一段黑歷史时期,他们担忧狱卒哥口无遮拦惹人不快也是正常。
想到这些,江禾逸抬起了头,发现陆烟霏也在瞄著他。
看样子是想到一块了。
还没等他们开口,同样想到这一层的钟泽墨说话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他说,“你还能阻止你家里给我们送礼物吗?”
作为老师,钟泽墨对学生家长的心思十分清楚,只是代入一下就理解了“哇,礼物我可以带给你们嘛———.·我爸那人可不好说话,真要去吗?”
“有礼物?”被窝眼睛亮了,“那我要去!”
“你个小富婆,还差这点伴手礼吗?”
“怎么了,不钱的,给点给点再说嘛。”被窝昂著头,理直气壮,“我家里的钱又不是我的钱,我给自己赚点怎么了。”
两个抽象圣体开始激烈拌嘴。
江禾逸摇了摇头。
唉,这两位都是閒的,上网衝浪啥都没学,净搞抽象去了。
好在拌嘴不影响狱卒哥的导航功能,他们不知不觉就远离了喧闹的闹市,走进了相对昏暗的街巷。
街巷里隨处可见下棋的老大爷,摇著蒲扇与旁人吹牛侃大山的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