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钟泽墨也要坐下吃饭,杜静雯故作轻鬆地问:“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在游戏里成绩不错。”
“为什么不说?”钟泽墨把碗一放,“你在乎我的爱好?你在乎过我的感受?”
“我喜欢什么,你就藉口玩物丧志不让我玩什么,一口一个上进心,我就想问问你,杜静雯,你的上进心又在哪!”
“每天回到家你什么都不用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只要我没工夫回家,家里必然堆满外卖盒子,而你甚至不愿意动手扫扫,
刚结婚那会你还愿意装模作样,现在呢?”
“说是要找工作,两年时间蹲在家里要么说自己在面试,要么说自己要考试上岸。工作经验是接近零的,目標是越订越高的,高不成低不就,眼高手低!”
“我们从小认识到大,也就大学没在一起,如果我知道你大学时候人就变成这样,我会跟你结婚?”
“杜静雯,你骗过我一次,那时候是我太蠢,只能看到以前的你。”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的,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听好了,別想著复合,我们没有第二次,我也不听你的任何解释,我们两没有一点在一起的可能。”
“你是不是很眼馋我赚的游戏分红,眼红就对了,我会全部在自己身上,
就在你看不上的那些爱好上。”
“你不是喜欢大房子,催著我努力,希望住进大平层或者別墅里吗,我也会买,但是,没你的份。”
“我们,离婚时就两清了。”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这间房子,別打扰我们吃饭!”
或许是线下聚会的10天给了他太多的治癒,让他回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钟泽墨突然爆发了,没有徵兆。
老实人的爆发向来如此,或许某句话,某个举动,忽然就让他內心的弦断了。
江禾逸向来觉得钟泽墨太好说话了,活似游戏里的海妖,即便是生气,也顾虑著帝国沿岸以大海为生的普通人,掀桌子都显得温情脉脉。
这场酣畅淋漓的宣泄,他看在眼里,爽在心里。
作为他的朋友,看到他脱离檯,找回自己,江未逸发自內心的开心。
杜静雯完全懵了,钟泽墨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过。
“之前我可能有做得不对—我可以改。”
“现在?”钟泽墨气极反笑,“如果我没有钱,你还是这幅嘴脸吗?”
“其实是我朋友摄的——她们都说你没魅力,不成熟,不值得。”
“我他妈是你的老公,你不帮著我,听你朋友的,你不是纯犯贱吗!”
钟泽墨终於把內心深处长期被打压的鬱闷倾泻而出。
“既然你这么相信你的朋友,去和你朋友搭对玩,去和她们结婚,別来找我,滚!”
“別这样——.—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钟泽墨也不多说什么,拽著她的手就往门外扯,甩在门外,立刻关门,任由她在外面拍门叫晒,也懒得理会。
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他瞪著江未逸,道:“吃饭!”
“干嘛,我又不是杜静雯,你连我也啊。”
一句话让钟泽墨翻滚的情绪平息下去不少。
他又变成了平时大家熟悉的墨鱼。
“吃吃吃,铁板魷鱼呢,我费了不少功夫的,可惜了,你以后要去跟薯条同居,没口福咯。”
这傢伙是会找话题的。
“谁说要同居的———
“喷,脸比吵完架的我都红啊。”
门外的敲打声还在传来,或许街坊邻居也在看戏,但屋內,两人已经进入了恋爱狗头军师的环节。
江禾逸说:“同居,我感觉得薯条开口比较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