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好一会,急忙问:“这到底是————·
“我的意识会协助你自然而然地认知、理解,不用惊慌。”
烛火的身躯四分五裂,席捲办公室的光流如咆哮的江河,溢满了视野中的每个角落。
“別滥用,会死。”
“啊?”
烛火双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灵魂,会烧坏。”
“等等,等等,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陈韶宇丝毫没有被烛火信任的喜悦,突如其来的天降大任犹如钢卷凭空掉落,丝毫没考虑他的承受度,径直夯下。
而烛火却对他说,加油,你能扛起钢卷的?
责任、压力重压而下,他手指已经因为过度紧张麻木了。
“返回,大概,两天。”
“自检,未定。”
烛火意味深长地提醒:“我的行为准则,无法约束突发事態下的你,我也將暂时离去。”
她忽然笑了,若有若无的神性消失无踪。
“回来给你涨薪。”
儼然上下级的口吻让陈韶宇不知该作何表情。
话音落下,烛火闭上了双眼。
分裂的烛火躯壳开始游走於光流之中,寻找遗失记忆片段的信息,这將会是烛火迄今为止最完整,耗时最长的一次自检。
眼前的这幅躯壳里,已无她的意识。
事情真的太突然,陈韶宇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握著烛火右手食指化作的吊坠,大脑纷乱如麻。
群星篝火的员工,实际上是烛火应对突发状况的预案,是能临时被授权的个体。
不过,需要这么多人吗?
这么说来·—.?他们这些人,都具有某种潜在特质?
神奇,握著火苗吊坠,他的脑海里像是有烛火的声音在迴响,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知识开始在意识中流淌。
电话铃声毫无徵兆地响起,他悚然一惊,拿起看了一眼,是同事。
“韶宇,午饭吃点什么,我们这边开订了。”
来自同类的声音,让与异常共处一室的陈韶宇缓了口气。
那是来自已知日常的“正常”在抚慰。
“铁板魷鱼炒饭加个鸭腿。”
“好嘞。”同事犹豫了一会,问,“烛火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