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做完手艺活还累。
冥冥中有个声音引导著他抬起头。
血肉祭司距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端坐於一处破碎的墙垛上,一束不知从何处撒下的圣光,透过雾蒙蒙的空气,游弋的尘埃闪闪发亮。
一改战斗时的疯狂,她眼含秋水,修女服为眉宇中的温婉更添一丝神圣与亲切。
她缓缓向狱卒哥展开双臂,似是在迎接远离故土多年的心上人,眼眶中泪闪闪。
渴盼,急切,喷薄欲出的爱慕,没人能拒绝这样一个拥抱。
將那份圣洁与惹人垂怜的娇媚拥入怀抱的衝动,如咆哮的大江大河。
足以冲毁理智的阀值,令放纵与欢愉占据躯壳。
生命最古老,最永恆的,最甜美的衝动,天生鐫刻於生命基因中的渴望在欢欣鼓舞!
狱卒哥视线缓缓移动,远离修女。
他看到了那之外的画面。
甘露不期而遇。
雾气朦朧,模糊了视线,一切都看不真切。
细密的雨水落下,湿润了叶片。
水珠沿著叶脉翻滚,匯入枝权,於树干上豌,滴滴答答,湿润了树洞,惊扰了松鼠,打湿了松子。
来年孕育新生的家园忽成泽国,松鼠上下跳,煞是可爱。
嗅著雨后浓重的泥土芬芳,他眼神迷离。
人与景美好而静謐,构图动静结合,令人沉醉。
狱卒哥缓缓走上前,血肉祭司旖旋的芳香於鼻尖跳舞。
只需张开双臂,环抱,便可占有一切。
血肉祭司嘴巴轻咧。
“腐化尸爆。”
狱卒哥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具户体。
被血肉祭司视作武器,用完隨手丟弃在路旁的卑贱者户体轰然炸裂。
近距离的突然爆发。
猝不及防,血肉祭司半边身子血肉模糊,破烂的身体沾染上了腐化的绿。
强行正因衝击折断的脖颈,她听到了狱卒哥怒气冲冲的声音。
“他妈的,你根本不懂修女属性的一分一毫!”
“你对修女有著狭隘的认知!”
“不是披了一层皮就是我喜欢的修女属性啊!”
“想像一下吧,祷告时她虔诚平静,古井不波,仿佛一成不变的古木。”
“本该將一切奉献给神明的她,却將独属於自身的炽热情感留给了你。”
“窃取神明所有的禁忌犹如毒药扎入体內,血液在燃烧!”
“褻瀆禁忌的占有欲燃烧彼此。”
“把虔诚的她从清规戒律的禁慾中以一己之力抢回来,让属於你的爱浸润她冰冷的世界。”
“修女控也是有区別的,有人为涩涩,有人纯粹制服play,有人只是想褻瀆圣洁,但无论哪种,你这个不伦不类,透著一股淫荡味的cosplay爱好者少拿这种东西糊弄我啊!”
笼罩狱卒哥四周的诡异迷雾散去,虚弱状態的虚实边界眾人瞪大了眼睛注视著他。
血肉祭司施展了很强大的负面状態,並且选中了狱卒哥进入机制,每个人都被迫围观。
除却中途有一段血肉祭司与狱卒哥的单独演出无法窥见,剩下的他们都以观眾视角走了一遍。
捫心自问,力度如此强大的诱惑,哪怕內心惦记著薯条,江未逸都觉得自己会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