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有农村自己的纠错机制。
没有太多虚头巴脑的环节,入座就开吃。
狱卒哥这一桌除了村长、村支书外,都是一些村里的老师。
知道年轻人不近菸酒,担心热情的乡亲喝了两口非得著来敬酒,破坏了宾主尽欢的好氛围,他们全程作陪,杜绝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不愉快。
甚至於,吃饭前特意强调,“吃饭为主,把烟都掐了”,生怕烟味熏到了这一侧。
狱卒哥吃著鲜美的鱼腹肉,忍不住提醒道:“订单量很大,需要大家连夜加班打包,我这里有几个红包,几位受累,和我一起监督监督,晚上我也会给加班熬夜的人发茶水费。”
村长连忙保证:“这点我一定帮忙协调,至於红包,还请你收起来,如果还谈,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看对方態度坚决,狱卒哥没有强求。
“保质保量,我们可是在用公会的名声帮大家,除了看在橘子·—-苏眠的面子上,也是真心助农。”
村小学的校长自斟了半杯,一饮而尽。
他打包票道:“放心放心,坏果,次果我们都会挑出来,自行想办法销售。”
“全部按照事先定好的规格分类发货,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
“说句不好听的,谁敢这么干,明年你们不愿意来了,脊梁骨是要被人戳一辈子的。”
作为地道的广府人,狱卒哥要的就是这句承诺。
乡土有乡土的规矩,比起城市,这里更讲究人情与往来。
比之法律道德,它的约束力更甚。
校长这句话等於为这次合作定下了基调。
“如果合作愉快,明年为了苏眠再来一次,我想公会其他人也没意见。”狱卒哥话锋一转,打趣道,“谁不想临过年,家里能多一些好吃的水果呢,还不用自己钱。”
校长忙说:“只要你还愿意来,公会大家过年的水果全包了,又能怎么样。”
“那我可当真了。”
说完,大家哄然大笑。
袁昱文心里暗道:“这不是能说会道嘛,滴水不漏啊。”
狱卒哥忽然把话题拋给了橘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