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忙记著呢。
“我们玩家,说杀全家,一定杀你全家。”
“杀不了的,调控制台也要干掉。”
薯条擦了擦嘴角的血,平静地像是捏死一只鸡一一她现实里確实能做到。
观战的两人由一开始的惊,到如今的喷喷称奇,適应得很快。
雪水炒麵嘴唇微抿:“这么做,不够效率。”
搪瓷杯侧过脸。
“既然都有毒药,为什么不能加价,买点效力更好的,生化战灭杀效率高。”
“亲手掐死得罪你的人爽快,还是毒死之后从户堆里翻出来爽?”
雪水炒麵迟疑了一会:“你是对的。”
“我记得你最討厌这一套了,怎么突然联想起来的?”
“大屠杀,自然而然的联想罢了,毕竟当年我们的敌人就是这么下作,你想贏他们,就必须了解他们有多下作。”雪水炒麵说,“堂堂正气能让魅无处遁形,可我们钢铁般的同志,却因为看不见摸不著的小虫子倒下—”
搪瓷杯感觉自己不该追问。
人人都有一些不愿意回忆的过往,他们这一代,格外多。
虚实边界的大清扫结束。
薯条在擦刀,意犹未尽地咂摸著嘴。
明明现实里挺温柔的美少女,谁能想到游戏里是个彻头彻尾的杀胚,巴斯克家大半人死於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