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家这个宅子里面,做什幺事根本不重要,跟对了人才是关键,只要有人罩着,那做什幺都是对。
这袋子铜钱还是他听见消息,刚叫王照去邻街铺子换来的。
送礼嘛。
一小块碎银子哪里有一袋子铜钱看上去敞亮。
送走了中年管事。
王照这才一脸劫后余生的道:「师傅,这就没事了?」
李锐瞥了一眼自己这傻徒儿:「能有什幺事?」
朱家两兄弟不和由来已久,但还隔着一层纸。
兵对兵,将对将。
只要他打的不是朱烈,其实问题就不大,赵麻子只能怨自己没本事,这顿打算是白挨。
「去吧,这三天草料可不能怠慢。」
「是,师傅。」
使唤走了王照,屋子里就只剩下李锐一个人,他眼中寒芒闪动:「赵麻子此子断不可留!」
赵麻子此人,扯着朱烈的大旗,在朱家没少作威作福,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而且赵麻子做事有分寸,从不招惹不该惹的人。
朱家老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偏偏不该惹到李锐头上。
「赵麻子都是去伙堂吃饭,投毒容易误伤到其他人,可能惹来更大的麻烦。」
如果毒死的人太多,到时候不仅是朱家,恐怕都会惊动官府的人。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精密的仪器,但经验老道的捕头还是不容小觑。
「那就干脆一点!」
李锐最后做出决定。
深夜。
朱家西边一间漆黑的小屋,房门敞开着,隐约间传来一个人痛苦哀嚎的声音。
「老东西,等老子伤好了,先毒死你的马,看你怎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