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看的都是些什幺书啊!」陈墨语气有些艰难。
「唔唔唔!」
沈知夏声音含糊不清,清澈干净的眸子看向陈墨,好似无辜的小鹿一般,强烈的反差让他心跳乱了节奏,体内气血一阵乱窜。
见哥哥那难以自持的样子,沈知夏眼睛弯成了月牙,心想:「厉总旗这次应该被我比下去了吧?」
夜色擦黑,暮霭沉沉。
装饰简单朴素的房间里,凌凝脂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眸微阖,五心朝天,周身气机涌动,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感。
不过很快气机便消散,仿佛从云端坠落凡间。
凌凝脂睁开双眼,柳叶般细长的黛眉微微皱起。
「还是静不下心来·
自从离开陈府后,她就心慌意乱,无法入定,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身上还残留看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被堵住的沙漏、搁浅在沙滩的小船—..不上不下的感觉难受极了。
凌凝脂双腿并拢,不安的磨蹭了一下。
触电般的酥麻传来,让她脸蛋瞬间红的通透。
「贫道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
「全都是因为陈墨!那个坏蛋,每次见面都要折磨贫道·.亏得贫道还担心他的安危,早知道就不该去陈府—.」
凌凝脂心乱如麻,有些恼,但更多的却是无力感。
归根结底,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某种意义上,她还要感谢陈墨,给了她拯救爷爷的希望。
感激、羞愤、无力、好奇———.-种种复杂的情感纠缠在一起,让她仿佛身陷旋涡,被无法反抗的力量拉扯着坠入深渊。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堕落下去吧!反正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
凌凝脂心中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念头一旦滋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无论她诵念多少遍清心咒都无法消除,反而不断蔓延,占据了全部思绪,
炖光坪电E上工她脸颊泛起醉人的红晕,双眸低垂,犹如蒙上了一层薄雾,迟疑许久,
青葱玉指缓缓向下探去。
咚咚咚-
—
突然,窗被敲响。
凌凝脂猛然回神,急忙收手,双颊滚烫似火烧,。「贫道在做什幺?真是疯了.」
她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起身来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只通体雪白的鹰隼飞了进来,落在她肩头,鹰喙上叼着一块玉石。
凌凝脂伸手接过玉石,摸了摸柔顺的羽毛,将鹰隼放飞了出去。
元烈注入其中,一行行文字浮现眼前。
她在下山之前,委托宗门执事调查任何与仙材有关的情报,定期传达给她。
不过消息太过驳杂,大多都是空穴来风的传闻,还需要自行甄别,凌凝脂把所有内容记在心中,然后将玉石捏成了粉末。
关紧窗户,重新坐回了蒲团上。
想起刚才荒唐的举动,不禁有些无地自容,摒除杂念,继续开始修行。
然而她自己都浑然未觉,那颗硬如坚冰的道心,已经悄然布满了裂纹。
接下来的几天,陈墨一直在府中休养。
炼化了玄血归元珠后,亏空的气血已经尽数补全,甚至还比之前强了数倍不止,但损伤的神魂却是没那幺容易痊愈。
期间,金公公过来颁布了令旨,将他正式擢升为火司副千户,并且还送来了武魁的奖励,灵髓、丹药、珠宝——"-几乎堆满了整个庭院。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天元武魁」四个大字,银钩铁画,笔走龙蛇,气势锋芒之强入木三分!
据金公公说,这是皇后亲笔所写,历代武魁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陈墨听闻此言,已经能想像到皇后站在御案前,挥毫泼墨,大白团子甩来甩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