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公公同行的,还有太医院的李院使,仔细为他检查了身体,确定无碍后,还留下了几副调理的方子。
这可是医道圣者开的药方,说是一字千金都不为过!
这般殊恩厚泽,换做其他人恐怕已经兴奋的难以自己,恨不得为皇后鞠躬尽,而陈拙心中却满是疑惑和担忧,
陈墨固然在天人武试上为朝廷争了光,但这赏赐显然过于丰厚了!
尤其是那块御笔亲题的匾额,背后意义已经远超了武魁的范畴.皇后到底是什幺意思?难道是想分化贵妃党?
但这种粗浅的招数显然没什幺用,感觉就像是单纯为了表扬陈墨一样.—·
「在宫中这几日,皇后对你的态度如何?可有发生什幺特殊情况?」膳厅里,陈拙出声问道。
特殊情况可太多了—
最让陈墨印象深刻的,还是林惊竹的飞龙骑脸要不是林捕头急中生智,估计他已经被皇后大卸八块了!
话说回来,现在身体已经恢复的大差不差,也该去帮她除寒毒了,之前因为武试耽搁了半个多月,再拖下去恐怕之前的效果都白费了。
陈墨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只说了一句:「一切正常。」
「是幺——」
陈拙眉头拧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直觉告诉他,皇后肯定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目的.
吃完饭后,陈墨骑着马慢悠悠的向六扇门的方向而去,
武试的风波还未过去,一路上不时能听到酒楼茶肆里传来自己的名字。
这次除了他夺得魁首之外,林惊竹也取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
两名朝廷武官登入一甲,这可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用作谈资,足够养活城里的说书先生大半年了。
陈墨刚刚穿过安元桥,就听见前方喧嚣吵。
擡眼看去,只见林探花手中拎着长棍,面前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蹲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林捕头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林惊竹面无表情,声音凛冽道:「按照大元律法,入室盗窃财物者,一尺答四十,你可有意见?」
身后的两名差役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林捕头抓嫌犯,只要证据确凿,除了要下狱的之外,基本都是当场行刑。
嘴上说是为刑房分担压力,其实就是单纯的喜欢打人林惊竹刚刚擡起乌棍,突然余光警到了一个身影,动作陡然僵住,随即迅速将兵器收起,清清嗓子道:「你们两个,把他带回衙门去吧。」
?
两名差役有些疑惑。
「头儿,您不亲自动手了?」
「您刚才还挺兴奋的,说好不容易开张了,合法打人的机会不容错过—.」
林惊竹瞪了他俩一眼,「放-胡说!我何时说过这种话?让你俩押人,哪来的这幺多废话!
「...—是。
两人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将窃贼从地上拎了起来。
陈墨翻身下马,来到林惊竹面前,「林捕头,没打扰你办案吧?」
「不、不打扰—」
林惊竹手指抓着衣摆,脸蛋红扑扑的。
玄清池发生的事情,始终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幺羞人的地方,竟然直接贴在了陈墨的脸上·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会不会嫌脏?
刚才自己凶巴巴的样子,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暴力狂?
心里莫名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陈大人,你身体如何了?」林惊竹出声问道「已经基本痊愈了,你现在要是有空,我来帮你除寒毒?毕竟已经耽搁好些日子了。」陈墨笑着说道。
陈大人这是在关心我?
林惊竹眼底掠过一丝欣喜,说道:1「这里也不方便,陈大人跟我回府上吧,我娘都念叨你好几天了呢。」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