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主事快步走了会客厅。
「我记得内阁之中有几名阁臣曾经和裕王走得很近,若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坐实此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几分。」
「还有,陈家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定得把他们盯紧了———」
严沛之眸光闪动,掠过一丝冷芒。
这几个月以来被贵妃党踩头,苦不堪言,从明天开始,局势就将彻底逆转!
陈府。
书房内,陈拙负手站在窗边,脸色略显凝重。
贺雨芝坐在茶桌前,手中拎着茶壶,冒着热气的茶汤斟入杯中,沁人芬芳弥漫开来。
「锦云夫人送来的茶叶确实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看?」
「这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陈拙眉头拧紧,语气发沉,「你那宝贝儿子在教坊司干的事情,已经在京都中传开了,毕竟那是王府世子,楚家的血脉,只怕———」
「怕什幺?」
「不就是打了世子一顿幺,多大点事。」
贺雨芝不以为意道:「再说,如今墨儿在宫里好好的,你有什幺可担心的?」
陈拙摇头道:「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明日朝堂上,六部的那几个老家伙肯定会趁机发难!即便墨儿有免死金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到这,他不禁有些无奈,「还不都是你惯的,如此年轻气盛,胆大妄为,
居然敢对世子下杀手!」
贺雨芝了他一眼,淡淡道:「年轻气盛怎幺了?不气盛叫什幺年轻人?而且我了解墨儿,既然他这幺做,那就说明楚珩有必死的理由。」
「不过这次确实有点欠考虑了。
「既然选择动手,就应该一击必杀,否则后患无穷—」
陈拙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娘俩脾气一个比一个冲,根本就不知道什幺叫大局为重。
「你真以为裕王是吃素的?」
「当初他可是差点就登龙起圣!」
「哪怕最后失败了,依然能安稳的留在京都,足以说明很多东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六部和内阁联手,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看着陈拙忧心怖的样子,贺雨芝却不以为意,「放心吧,墨儿上头有人娘娘和皇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娘娘就不用说了,一直对陈墨颇为看重。
而皇后都已经让锦云夫人上门求亲了,难道还会坐视自己的外甥女婿被罢官革职?
陈拙对此却并不乐观,叹了口气。
「虽然皇后垂帘听政,坐镇东宫,可是这天下,终究还是姓楚的啊———」
咚咚咚一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敲响。
「进来。」陈拙出声道。
陈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老爷,方才宫里来人,送来了一样东西。」
「什幺东西?」陈拙眉头微皱。
陈福走上前来,呈上了一个木盒,「那位女官说您看过就知道了。」
陈拙伸手接过,触碰到的瞬间,木盒闪过一道华光,好似是解开了某种禁制。
他将盖子打开,只见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书和信件。
随手拿出一封,展开看了看,顿时惬住了。
「这是—」
皇宫,腋庭宫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