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卢生。
「对他有用而已。」
「而我辈修道之士,一旦得道,寻常的金银又算得了什幺?今日花费再多,明日看来,不过铜铁俗物而已。」
「俯拾便是。」
「莫说是几百贯钱,便是千贯,万贯。为官为相。聘妻纳弦。」
「不也简单?」
「何必惜费。」
卢生被他说的目光有神。他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只是与家中这些老妇僮仆说不通道理,每次变卖家产,管家都是哭天抹泪,活不成的样子。
周围人瞧着卢沛,目光中隐隐带上羡艳。
也不知这卢大身上比他们有何不同,竟能被这等仙道高人看中,他只要凑足银钱,就可挑选为弟子,跟随其一起修道。
院中宾客们扪心自问,换做是他们……
可惜!
可惜家中俗事太多,牵挂不少。
不然也少不得追随仙道,随师云游,一起学仙之法,在山中清修度日,逍遥自在。
这卢大,运道真好!
元丹丘听着答话,一时挑拣不出道理,正在思索中,身侧的孟浩然低声耳语几句。
豁然眼目开朗,他点了点头。
元丹丘便又问。
「不知足下有何高深仙法,可否教我等见识一二?」
「卢大毕竟是家中独子,父辈早逝,祖母年迈,身体有疾,他本不应散尽家财,离去学仙。」
「若再是所拜非人,岂不教他悔恨终生?」
孟浩然这一指点,提出要见识对方的真本事,说的合情合理。
宾客僮仆们也瞧着稀奇,那位仙师像是神仙中人,他们虽然不会把元丹丘的话当回事,但也很想见识仙师的高深仙法,有什幺厉害手段。
这下不必老者说。
童儿便挺正脊背,有些矜傲道:
「我师父寿有二百,如今已有百四十岁,历经两回甲子,仍黑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