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问:「金膏银液恐怕难得,你已经寻好了?」
元丹丘抚须道:「某十五岁入道,薄有家财。」
元丹丘还是个富户。
好似李白元丹丘孟浩然三人,一起在鹿门山修道,唯有孟浩然家中最贫。另外两人,一个家中行商,一个是庄园主。
「曾青朱砂皆是毒物,论不好剂量和火候,恐怕伤身。」
「江郎君放心,我自是省得。」
元丹丘道,「只是炼着瞧瞧,并不自己服用。」
「倒是太白服过,跟我说身体阳火重,好几夜都没怎幺睡着觉,就也不吃了。」
江涉点了点头,知道他不会自己吃,就没有多问了。
元丹丘想起眼前这位种种神异之处,忍不住问:「江郎君可会炼药?」
「没有试过。」
元丹丘忽地打起了精神,邀请道:「清虚观就里襄阳不远,在附近的山腰上,后日是初一,天地交泰,要开法会,开坛礼拜,好生热闹。」
「可要与我一同去瞧瞧?」
清虚观也算作是襄阳本地的大观了,有道士童儿近百。
江涉来到襄阳后,也有听闻。只是还未去拜访。
「也好。」
「那我便与江郎君约在后日。」
得了应话,元丹丘心里有种奇异的痛快,太白那厮成日在他和孟夫子面前说些玄妙见闻,让人心惊向往。
如今也轮到他对旁人说了。
呜呼。
想起太白,元丹丘还是关切了一句:「江郎君昨日去了何处?为何太白迟迟未醒,就算喝酒,那也……」
「受人所邀,去了一场夜宴。」
江涉回想了一下昨夜李白狂歌痛饮的样子,估算了三日醉的下份量。
「他应该会睡上三五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