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的父母出来了一趟,远远看见那一身白,抱着碗嘟嘟囔囔的老太太,惊了一跳。
忙走过来,客气对江涉道谢。
「咱家二郎说了,亏得有郎君,不然他们恐怕要误了吉时。」
「二老客气了。」
两人还有些放心不下,远远瞧着院子那边的老太太,抱着碗走来走去,忧心忡忡问:
「咱见识少,不懂那老太太是干啥子来的。」
「是不是……邪物呀。」
最后几个字他们说的很含混,一掠而过,生怕被那老太太听见,又是儿子成亲这样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
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白和那阴阳先生也看过来。
江涉放下筷子,道:
「这是喜煞。」
林二郎的父母吓了一跳,「要不要紧?」
江涉看着头上生出白丝,腰一直躬着,忧心忡忡的一对夫妇,又换了更轻柔的说法:
「办红白事,有时会有这种煞气,被冲撞到,有的人会发热、恍惚眩晕。有的会丢些钱财,沾染口舌是非,性情发生变化。还有的惧怕神佛和符咒。」
「不过已经不紧要了。」
「注意不要给喜煞的碗里放钱,只当作没有看到便是,一般过上一二钟头,喜煞便就走了。」
夫妇连忙点头,又是道谢,又是添菜。
低声跟亲戚们说,不一会,院子里的人就都远远躲着那素衣老太太走了。
一旁。
那阴阳先生盯着江涉看了半天。
李白想起来,端着浊酒杯,问:「先生,你之前说什幺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