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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山里遇见的和尚。」

那人瞧了一眼,正看到和尚脖颈上有道狰狞伤口,已经痊愈了,不过仍然可以看到疤痕,让人生畏。

「法师这伤……」

「不妨事。」

那人心里想着,这伤疤好似环绕在颈子上,不知怎幺伤的这般重,像是活生生被人砍下来一样。

而这和尚伤的重,却有命在,也是一件奇事。

他知道多看下去无礼,收回目光。

与三人赔罪。

道:

「我也是旅人,姓吴,为人作画,从年少时便喜欢观察世貌,四处多听故事,以求画技长进。」

「遇到几位,瞧着有趣,不免看得入神了些,如有得罪之处……」

他拱手。

「还望见谅。」

江涉也回礼:「原来是吴生。」

老者原本懒懒散散摸着乖驴儿,不打算擡手理人,见到江先生行礼。

他也拱了下手。

江涉笑说:「我倒是有个故事,不知吴生可愿一听?」

吴生心里一喜。

「再好不过!」

江涉便慢悠悠讲起来。

说是曾经见过一人,是个做官的人家,那人家中有一个儿子,很是宠爱。

这家当官的郎主到了暮年,身子渐渐不好了,请了很多大夫来瞧,甚至还请了方士,请了一些高人。

俱是不见效。

一日日寿减,病的越来越重。

那家的儿子是个脾性暴烈的,某日气怒之下,把请来的人杀了。

江涉笑问:

「我听到这个故事时,那县官还问我,当如何判?」

吴生道:「自当是杀人偿命!」

江涉道:「可他家是做官的人家,一是有权势,二是爱体面。把杀人的罪责推给了家中的奴仆。」

「这要如何做?」

吴生听着有些熟悉。

他捏着手中的笔杆,想着说:「那就要看这家官品如何,如果官品颇高,那就要看县令是否是个不畏强权的,再看……」

江涉笑笑。

他没有继续说下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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