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昨日便不去裴家赴宴了。我还未曾去过泰山。」
他正说着,忽而见到猫抻了个懒腰,一直在看他与元丹丘两人,猫眼澄澈。
好似有些得意的样子。
看错了?
江涉摸了摸猫儿的头:「等封禅结束,泰山解了封禅,随时可去。」
他随口问:「裴家如何?」
裴家是兖州本地的一处士族,十一郎裴则,字则之,是李白和元丹丘新认识的朋友。
李白乐道:
「我这次去,才知道那裴家也不太平,裴则说,睡觉时常有鬼魇,三五日便能碰到一次,害得他总做噩梦。」
元丹丘放下手中白子。
觑他一眼。
太白这厮,如今能瞧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对神神鬼鬼更加乐道,不仅要在他面前讲,甚至还要对先生说。
幸亏孟夫子不在,太白少了一人显耀。
李白端着酒盏,这是从正店买来的西域好酒,在兖州的酒家中算难得的上品了。
他饮了一口。
继续道:「裴家花了几十贯钱驱鬼,听说我住的这处宅子闹鬼,裴则之还问了半天是何高人驱邪,困扰的不轻,哈哈……」
元丹丘趁他得意。
在棋盘上调换了一子。
江涉瞧见了,没有出言。
李白饮酒,继续说:「我也瞧过了,裴家传承多年,也瞧见了许多鬼,却不知是哪个鬼作怪。」
元丹丘趁机道。
「太白,该你落子了。」
李白瞥了一眼棋盘,有些疑惑。
怎幺觉得攻守易势了……李白仔细琢磨了一下,在一处落下黑子。
江涉等他下完。
方问:「裴家花了几十贯驱邪?」
李白放下方才的疑惑,点头道:「是花了许多钱,如说能有高人解了鬼魇之忧,再多花钱也行。」
说到这,他忽地听出来。
「先生是要为裴家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