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如此。」
城隍道,「难怪可以驱邪。」
文判官知道这字许多凡俗写法,也知在符咒中如何写,但从来没见过裴家那种。
他恭敬问:
「不知先生写的是何等法文?瞧着这样高妙。」
「当时没有笔墨,随手写的。」
文判官瞪起眼睛。
文判官下意识想张口细问。但方才相问已经是有些冒昧,幸而这位脾性好。
最终,他只是擡手一礼。
「多谢先生相告。」
三人在这坐了与江涉坐了许久,期间说了许多闲话。时间也到了下午,江涉也提过一路上遇见的邪道和妖鬼,也提起镜尘山的事,说在兖州发现了传人。
听的城隍一下子醒了酒。
「是何人?」
日游神夜游神,成天都在巡视州府。
怎幺未曾报起,还有这样的事?
江涉安抚城隍。
他语气从容,平淡道:「我发现那女子不曾害人,也不知道那些害人的道法,便作罢了。」
城隍面有愧色。
「竟不知此事,先生是如何知晓的?」
江涉笑了一下。
「他们成日誊抄,我总不至于连人也不认识。」
城隍没多大听懂,只沉稳点点头。
和文武判官一起,与江涉告辞。
他们还有事务在身,如今皇帝在兖州,每日都要多巡几遍,各种琐碎事也多。
「改日再与先生痛饮!」
江涉也与他们道别。
「自当相迎!」
三人离去。
酒肆中。
食客已经换过了一批。耳边听到的闲话也换了一人,正说的是某位富商娶了新的小妾,议论那热闹,再说说皇帝和百官的事,讲的头头是道,跟亲眼瞧见一样。
帐房打完算盘,理完帐目,正跟伙计说笑,伙计也不忙,肩上搭着个巾子,有食客传话,才言语应一声。懒散干完,又继续歇着聊天。
柳先生的讲书,讲到那卢生有了子嗣之后的事,便停住了。
下回再说。